冷硬清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皇爵風直接驅車回家,那一刻,心裏所有的恨統統被甩成天邊的十字星。沒有燈,沒有一絲哪怕紅豆大小的光亮,整個皇宅一片黑暗。“人呢!”皇爵風心裏不由咯噔一下,遭遇一種未知的恐懼侵襲。
“你在哪裏?”冷的可以結出冰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裏響起,卻挑起傅馨雅劈頭蓋臉的怒罵。“你還知道打電話來,你知不知道差點出人命了?”傅馨雅倚在醫院的牆上,臉色因為生氣被漲得通紅。
“說,你在哪裏?”皇爵風聽聞,回想起走時夜菱那絕望的眸子,以及那清冷如冰的神色,不覺心下一疼,尖銳而又幽深的鈍疼,久久縈繞不散。
“市立醫院!”傅馨雅說完,就掛了電話,此刻,她一句話都不想和皇爵風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幹媽口中優秀的大兒子,她不可否認,但她見證更多的卻是,他對夜菱的殘忍。
傅馨雅一想到自己和夜菱初見時的挑釁算計,嘴角便揚起淡淡的笑,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僅憑著一張照片,她便能一眼認出她,曾經固執的不喜歡她,現在卻慢慢的被她的情緒感染….
皇爵風一下車,幾乎是跑著進醫院的,修長的腿行走於大理石地麵上,堅緩有力。可是當他遠遠的看著傅馨雅守著的那間病房時,他卻止步了,他怯懦了,在他麵前的每一步,都變成了遙遠。
“雅雅,你今天累壞了,回去休息吧?”占清影從病房裏走出來,緩緩說道。“幹媽,我不累,夜菱沒醒,我不放心!”傅馨雅眉宇間染上一絲疲憊,可是她依然不願意離開,固執的守護著。
“爵風?”占清影無奈的搖頭,卻在抬眸時,看向不遠處的那一抹高大身影,心裏不由感歎。原以為皇爵風已經對她冷淡了,無情了,原來隻要她一有危險,他仍是本能的想守護在她的身邊。
一步一步,皇爵風慢慢走上前來,直到站在了病房前,他才隔著玻璃看了夜菱一眼,便轉身欲走。“擔心她就留下來吧!“占清影驀然拉住了皇爵風的手,止住了他離開的腳步。
“我有資格嗎?”皇爵風回眸,清冷無色,裏麵全是痛苦掙紮,他選擇留下她,那麼,便隻剩下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即使知道她是無辜的,可縱使這樣,他也不能放手,既是不能,也是無法,更是不舍!
“你留下,她不會知道的!”傅馨雅還是開口了,將病房的門打開,自己則站在一邊。皇爵風眸中幽深的色彩沉澱下來,靈魂被心指引著方向,慢慢的靠近病床上的人。
“我們回去吧!”占清影深深看了一眼皇爵風,眸子裏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情緒,她順勢牽起傅馨雅的手,兩個人往醫院外麵走去。
點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聽得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滴在心坎上,卻治愈不了愛情落地的疼痛。皇爵風輕輕坐下,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怕吵到麵前沉睡的人。她的額頭有傷,貼著紗布,就連睡著的樣子都那麼容易讓人沉陷。
“你讓我怎麼辦才好?”皇爵風將頭埋進柔軟的被褥,醫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侵占了每一個感官。夜色加深,皇爵風就那麼一直安靜的注視著夜菱的睡臉,伸出手去撫平她眉宇間的憂愁。
“昨天和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占清影坐在沙發上,恢複了一貫的嚴肅。“幹媽,別生氣,我慢慢給你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他們之間鬧了不愉快嘛!”傅馨雅心虛的低著頭。
“雅雅,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占清影眉頭皺起,一副生氣的模樣。傅馨雅實在無奈,就將在冒險鬼屋的事情說了,邊說邊在心裏祈禱,懲罰不要過快的降臨在她的身上。
“真是太胡鬧了,她夜菱怎麼能如此戲耍爵風?”占清影一聽傅馨雅說完,不由站了起來,她真的很難想象皇爵風被顏料塗抹後會是怎樣一個滑稽模樣,如果上了新聞報紙,這對皇爵集團又是何種衝擊?
“雅雅,你聽著,我要做一個決定!”占清影突然對著傅馨雅說道,傅馨雅忙的隻顧搖頭,她早已經猜到會這樣了,可是她是說什麼都不會接受占清影的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