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我去找醫生來給你包紮一下!”夜少成看著已經逐漸幹涸凝固的血,對夜菱輕聲說。“不用了,她情緒不穩定,你去陪她吧,我自己去找醫生。”夜菱拉住了夜少成的衣角,瞬間又鬆開手,往走廊深處走去。
“你的傷口需要消毒處理,有點疼,你忍著一點!”說話的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看著夜菱的慘樣,眉宇間全是不忍。可是夜菱隻是呆呆的看著桌子上消毒器具,已經白色的紗布,並一直保持著沉默。
醫生詫異的多看了夜菱一眼,不由微微歎氣,現在的年輕人,估計這個姑娘又是一位家暴迫害者了。“小姑娘,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你老公怎麼會對你動粗呢,我說,你別老這麼忍著,要通過法律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利。”醫生喋喋不休的講著。
夜菱始終不發一言,任由醫生在自己的額頭上塗抹,酒精的味道刺鼻而又讓人想逃離,夜菱卻難過的想要落淚。“姑娘,傷口處理好了,你記得先不要沾水,過兩天自然就好了!”醫生語重心長的說,夜菱輕聲道了謝,付了錢,便往醫院外麵行去。
“夜菱!”楊帆剛轉過一個街角,便似乎看到了夜菱熟悉的身影,趕忙停下車來。可是夜菱並沒有停下來,漫無目的的走著,甚至是恍惚的走出了人行道。“你怎麼了?”楊帆一個箭步上前,將夜菱從車道拉了回來,語氣裏滿是惶恐。
夜菱這才抬頭,看著楊帆熟悉的臉,心裏的苦悶一瀉而出。“帆哥哥,我該相信他嗎?”夜菱邊說,腦袋斜斜的倚在了楊帆的肩膀上。楊帆伸出手,將夜菱小心的圈在懷裏,任由她的淚落在自己的肩頭,哪怕那淚,不是為他而流。
“夜柔說她的臉是被爵毀的,可是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夜菱悶聲悶氣的說,眼睛紅紅一片。楊帆聞言,身體驀然僵硬,而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那就順從自己的心!”楊帆模棱兩口的說道,手輕輕拍上夜菱顫抖的肩膀。
“你不知道,我真的好難過,我從沒想到,夜柔會恨我恨到想我死掉,明明是姐妹,我們還是姐妹的啊!”夜菱放開聲音哭出來,她那麼討厭夜柔,都沒有想過要給她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啊!
“夜菱,你別哭,或許,這隻是她一時做出的錯誤決定。”楊帆感覺到越來越多的淚水,眼裏浮現一抹心疼。“帆哥哥,我到底要怎麼辦?”夜菱兀自哭著,兩隻手緊緊的攥住了楊帆胸前的衣襟。
人潮洶湧的大街,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明明是心靈的慰藉,在外人眼裏,卻成了一副永恒唯美的畫麵。
街道的左邊,停著一輛炫黑的房車,皇爵風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裏,黑眸中看不出一絲波瀾,他看著夜菱,看著她依偎在楊帆的懷中,畫麵和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