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柔抬眸,看向楊帆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看似溫和,卻最擅長城府,以她多年看人的經驗,她直覺不會出錯。隻是,當她再看向那邊的兩個人時,心下一突,怎麼剛剛還在的兩個人,僅是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其實,夜菱和皇爵風並沒有去哪裏,隻是覺得酒會太無聊,裏麵太燥熱,便出來在酒店後麵的露天草場吹風。夜風安靜的吹,草場靜謐無聲,依稀有人在此幽會,發出呢喃之語。
夜菱挑選了一塊光線暗淡的地方準備坐下來,還未完全坐下,皇爵風便把她一把拉起,隨即在夜菱疑惑的目光下,脫下自己昂貴的外套,在地上鋪下。“我不喜歡髒兮兮的女人!”言下之意就是說,這樣會弄髒了你的衣服,隻是皇爵風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別捏。
“哦”,淡淡的應一聲,夜菱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便一屁股坐在皇爵風的衣服上,反正是黑色的,夜菱不停的變換著姿勢,怎麼舒服怎麼坐。皇爵風將她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卻是莫名的沒有出口譏諷一番,靜靜的聽著風聲,有一種久違的快樂氣息。
而夜柔發現皇爵風和夜菱一起消失了,再沒有心思繼續跳舞,離開舞池,拿著包包,便往夜色中尋去。楊帆看著她遠離,搖了搖頭,眼中不屑一覽無餘。再看向外麵越來越加深的夜色,便準備去尋找夜菱。
楊帆一路望一路找,也是來到了酒店後麵的草場,可是命運使然,他沿著反方向走去,注定了他和她的不得相遇,也注定了有些人,有些錯,必須在命運的操控下,強勢發生。
“救命,救..我..”沒有任何光線的陰影下,傳來女子急促虛弱的呼救,楊帆初聞這聲音,莫名的覺得熟悉,卻一時不知道是在哪裏聽過。他小心的沿著聲源處走去,近了便發現在草場上有一男一女,男的背對著他,而女的,麵容模糊,卻是一臉淚痕,正在奮力掙紮。
“乖,你別亂動嘛!你這樣,哥哥怎麼讓你快樂!”猥瑣至極的聲音,連楊帆聽了都泛起強烈的惡心感。不再思考,他一個挺身,一把將男子從女子身上拉扯下來,瞬間男子被大力帶動下,仰躺在草地上。
看著那個女子衣衫破裂,楊帆脫下自己的外套,覆蓋在她的身上,幫她遮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楊帆?”女子突然猶疑著喊出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喜悅。
此時正好酒店內的一束光線照過來,楊帆清晰的看到了女子的麵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楊帆開口詢問,順便把女子從草地上拉起來,這才發現她被驚嚇的都快站不穩了。
“該死!”楊帆一聲咒罵,一腳踢向仰躺在地麵上的男人,瞬間,寂靜的草場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楊帆還想再補上一腳,卻被人拉住了。“他準備欺負你,你還想幫他?”楊帆的聲音充滿了怒氣。
“他是我的上司,我要是把他得罪了,就會丟了工作。”弱弱的聲音,夾帶著乞求。楊帆終於還是心軟放過了那個男人。最後,楊帆心想,大概也找不到夜菱了,索性就把那個女人送回家。
“你怎麼會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楊帆還是問出了想知道的。女人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隨即說道。“我在他的公司工作,今天因為工作需要,說是要帶我參加酒會,然後他帶我去了剛剛的那片草場,我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給我說,誰知他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楊帆聽完,了然的點頭,這就是這個社會的黑暗,所謂的有錢人玩的遊戲。
而夜菱和皇爵風從草場走出來的時候,楊帆和夜柔早已經不知去向了,於是夜菱也沒有給皇爵風打招呼,便徑直往夜色中走去。回到家,發現燈光還亮著,心想暮顏還沒有睡覺,心裏便漾起層層溫暖。
“顏,你是在浴室嗎?”夜菱發現客廳和臥室都沒有人在,可是偏偏浴室又沒有傳來水聲,不會是家裏遭了賊吧?剛想到這裏,浴室的門被打開,暮然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我一不在,你就緊張成這樣,以後離了我,你可怎麼辦?”暮顏說笑著走過來,徑直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