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停下,夜菱習慣性後退一步,卻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拽上車,在她還沒有回神之際,車門甩上,車子急速飛馳起來。
等到終於坐穩,借著模糊的光影,夜菱看到了皇爵風那張冷硬俊容。“怎麼又是你?”好久沒有過的緊張情緒突然浮現出來,夜菱些許不安的看著他模糊未明的情緒。
“怎麼不能是我,那你希望是誰?”皇爵風索性單手開車,一手伸過來鉗住夜菱單薄的下巴。夜菱側過頭,燈火的光影倒映在眼裏,似是躍動的心潮。
“不是你就好!”夜菱弱弱的說完,閉上眼睛,卻清晰的感應到越來越濃厚的氣息向自己靠近,還帶著清冽的酒香,難道他喝酒了?
意識到這一點,夜菱快速睜開眼睛,隻見近在咫尺的臉上,有著薄弱的微紅,那分明寫著酒精的標誌。
“喂,你喝酒了?”夜菱想把皇爵風推開,可是他就像是被定住般,怎麼推都無濟於事,最後,得逞一般的咬上了夜菱的舌頭。“啊!”舌尖處傳來劇痛,夜菱委屈的努嘴,向來聽說女人咬男的多些,怎麼到了自己都成反例了?
好像是察覺到了一絲血腥,皇爵風這才幽幽的看了夜菱一眼,將她放開,隨即開車,不再說一句話。這個女人向來聒噪,你要是說一句,她就能沒完沒了,喋喋不休,所以,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這次去的地方依舊是皇宅,隻是夜菱並不知道,她是皇爵風第一個肯主動帶回這裏的女人。把車存入車庫,皇爵風便搖晃著一把攔住夜菱的纖腰,生怕她跑了一般,緊緊的箍在掌心裏。
開門,開燈,脫鞋,脫衣服,皇爵風的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像有醉酒跡象的人。夜菱看著她的一係列動作,膽戰心驚,站在門口,躊躇著不肯再前行一步。
“傻愣著幹嘛啊,快進來。”皇爵風說完,便哢嚓一聲將門上鎖,愣是把夜菱推到在了柔軟的水床上,而後自己也一個撲倒,將臉埋在柔軟的被褥裏。
寂靜的夜,夜菱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強健有力的心跳,她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始終保持著一個平躺的姿勢,而皇爵風,一聲不響,整個身體將床壓得陷下去不少。越是寂靜,夜菱越能聽到血液燃燒的聲音。她見皇爵風似乎已經熟睡,便躡手躡腳的準備爬下床來。
“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哪?”皇爵風剛一開口,便嚇得夜菱一個激靈,趕忙在床邊坐好。“我,我去看門關好沒有,害怕晚上會遭小偷!”夜菱看著大門近在咫尺,奈何與自己遠隔天涯。
“鎖了,還有,這麼晚了誰會選在這個時候偷東西?恐怕有這個想法的就隻有你了吧?”夜菱不說則已,她一開口,皇爵風直接翻身而起,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哪有大晚上偷東西,你別胡說八道了!”夜菱懊惱的推了皇爵風一巴掌,誰知伸出去的手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曖昧的夜色在房間蜿蜒流動,皇爵風雙眼盯著夜菱,一動不動,後者心裏一陣發毛。“你偷了,你有大晚上偷東西。”突然,皇爵風的語氣變得陰柔難辨,抓著夜菱的手不由使力,夜菱想掙紮開來,卻被皇爵風赤裸裸的瞪了一眼。
於是不死心的,夜菱索性把腳也派上戰場,邊踢嘴裏邊嚷嚷:“我偷你個頭,你今天要拿不出證據,我夜菱和你沒完。”
“怎麼個和我沒完,打情罵俏個沒完嗎?”皇爵風伸出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就將夜菱纖細的腳踝按在了床上,任憑她再掙紮,都隻是徒勞無功。
“不過說真的,夜菱,你偷了,你那晚把我偷了。”皇爵風的眸光如同一彎幽深的湖水,看的夜菱心口似乎有千軍萬馬踩過,燥熱的鼓點,咚咚咚咚,一直響個不停。
那晚,的確是她把他偷了嗬,可是,最後的最後,是她被吃了,而無辜的小紅帽卻要隨時提防著來自大灰狼的誘惑與報複,就連偷腥的那一場殘局都得由她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