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說道:“失蹤了親人,應該是到湖州警局報案啊,怎麼跑到我們這了?再說我們這也還沒‘開張’呢,暫時接不了案子!”雖然話這麼說,但戴曉天還是向門外走去,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來到門口,隻看到幾十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門口站著,戴曉天又吃了一驚,心道:“怎麼這麼多人來報案?”
巡警快步走過去,對這些報案的老百姓說道:“鄉親們,這是我們太湖道警務處的戴總探長,大家有什麼冤屈,可以和戴總探長伸冤!”
這些報案的人一聽,紛紛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戴探長,我們的親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孩子他爹失蹤了,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我那可憐的兒子啊,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啊!”……
紛紛攘攘,戴曉天一時也聽不明白什麼意思。他舉手喊道:“大家聽我說,都先靜一靜,然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安靜下來,戴曉天讓大家依次訴說。
有一個老頭兒說道:“戴探長,我兒子去餘杭做生意,這都大半年了,也不見回來,後來我托人去探訪,那人回來告訴我說,我兒子根本就沒到餘杭,我們一家人急瘋了,到處打聽我兒子的下落,但是半個多月了,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老頭的話音剛落,其餘的人又開始嚷著訴說自己的事情。
戴曉天製止這些人,然後問老頭兒說道:“你兒子會不會是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忘記了通知你們!”
老頭頓足回答說道:“不會的,我兒子在杭州做小生意也有幾年了,以往的時候,每過一個月,都會按時捎信回家報平安。另外,他是個特別孝順老實的孩子,絕不會自己到處瞎跑。家裏還等著他掙錢養著呢,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戴曉天又問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兒子多半是在餘杭失蹤的,你有沒有到餘杭警局去報案?”
老頭流著淚回答說道:“去了啊,我們去報案了。但是人家那邊的官老爺,根本不受理這個案子。說我們沒有憑據證明人是在餘杭失蹤的,所以不能受理這個案子!又說他們的人手緊張,抽不出時間來幫我們找人!”
戴曉天氣憤的罵道:“這幫混蛋,光知道領錢,不知道辦事!”隨後又問道:“那你們又是怎麼想到來我們這裏報案的?”
老頭兒回答說道:“我們本來想去湖州警局報案,但是有明白的人指點我們,說湖州警局管不了人家餘杭的警局,要找回我們的親人,就要到這裏來報案。說你們這個什麼警察處,能管得了餘杭那邊的案子!”
戴曉天問道:“哦,這個明白人是誰?”
老頭兒回答說道:“是一個頭戴鬥笠,滿臉胡子的漢子!”
戴曉天聞言,立刻就明白了是誰讓這些人來報案的。他放眼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接著,又問了其餘的那些人,這些人有得丈夫不見了,有的兄弟不見了,有的父親不見了,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竟然有幾十人之多。
告狀的老百姓說著說著,都不由的痛哭起來。戴曉天一邊安撫大家,一邊又詳細的詢問情況。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人失蹤的親屬,都是到餘杭或去做生意,或去訪親友,或去做工掙錢……雖然目的不同,但相同的是:他們的目的地是餘杭,然後莫名其妙的失蹤不見,宛如人間蒸發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麼多人一起失蹤,這真是怪事一件。難道是都遇到了什麼惡人,把這些人都給害了?戴曉天一時之間也摸不到頭緒。他讓巡警把報案的人以及他們失蹤的親屬都登記備案,又署名記錄下他們的住址,然後把狀紙接了,安慰了一番,讓這些人回去等候消息。
報案的人陸續離開以後,戴曉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琢磨:彭虎為什麼要指點這些人前來報案?他和這件人口失蹤案又有什麼關係?
正沉思之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戴大哥,我說我能行吧?你還不相信,這下我就是你們警務處的第一個女法醫了!”說話的正是餘奇敏。
戴曉天從沉思中回過神兒來,看到餘奇敏和辛建勳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餘奇敏興高采烈。辛建勳也麵帶微笑。他笑著問辛建勳說道:“怎麼樣,那個老法醫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