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沉吟片刻,眼中的火花漸漸褪去:“你需要我做什麼?”黑袍男子心中一驚暗道:被選中的人果然不是什麼簡單貨色,但麵色不變依舊保持著淺笑:“我祝你打破界壁,換你未來的一份情誼。”第一人沒有猶豫掉頭就走,黑袍男子心中暗暗著急,直到他快走到轉角時忍不住挽留:“你對我的籌碼不滿意嗎?要知道打破界壁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第一人回頭一笑:“你想要我未來的一個承諾,一定是看中了我的天賦或者身上的東西,卻連絲毫解釋都沒有,想把我蒙在鼓裏,把我的價值壓榨到最低再和我談判,是不是有點不厚道。”黑袍男子暗暗不忿:這是哪門子的小孩,分析邏輯如此清晰,卻還是無奈開口:“剛剛在你上方懸浮的一絲鮮血看見了吧,我隻想告訴你,你身上所涉及的東西太廣,我不敢輕言,隻能告訴你無論你多麼廢材,它都會助你成為一代神話!”第一人暗暗思量這句話的可信度,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告訴我那滴鮮血的來曆,介紹一下你那個世界的情況並且給我在你那個世界找一個靠山,我要能絕對護住我的靠山。”黑袍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好說話的,居然敢開出這樣的條件。”隨即穿著金色華貴紋理鞋子的腳輕輕一跺。一瞬間,方圓幾裏的樓房全都化為空氣,似乎從未存在過,更可怕的是他們兩人站著的土地如古羅馬的鬥獸場一樣凹陷進去了,平滑得如同被人工處理過一般。第一人隻是一個掙紮在貧困線上的小乞丐,哪裏見過如此撼天動地的威力,臉色嚇得煞白,還沒有等他從震撼中反應過來。“恩?你沒聽見我說的話麼。”一股可怕的威壓向第一人籠罩過去,第一人體內的紫色鮮血立即自主護主,渾身散發著紫色的光華,有種不可直視的華麗。然而即使如此,第一人依舊感覺自己好像大海裏的一葉扁舟一般,在狂風駭浪中搖擺不定,他的眼神依舊堅定,甚至毫不害怕的直視著黑袍男子:“這就是我的條件,我就站在這裏,一步不退!”黑袍男子看見他渾身散發的紫色光華眼神似乎更堅定了一些:“第一個條件我無能為力,第二個沒問題,第三個我倒可以豁出這條命給你一場機緣,但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第一人還想爭取:“第一個你是不知道或者說是不想說還是無能為力。”黑袍男子指指天,微微搖頭:“這是你的宿命,需要你自己去發現,好了,成交嗎?”第一人點點頭:“現在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那個世界了吧。”黑袍男子嘴角一勾:“我生存的地方叫天靈大陸,武修眾多,宗派林立,強大的武修動輒翻山倒海,拿星摘月一怒星河變色,屍山血海,弱小的人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就是武修也要不斷地爭取天材地寶修煉資源。”第一人微微皺眉:“難道真的可以修煉?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還有那個世界是不是太殘忍了。”他畢竟隻是孩子,雖然心智成熟,卻依舊脫不了善良的天性。黑袍男子嗤笑,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殘忍?弱小是一種罪你不知道麼?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那是多麼美好的世界。”說著望望天空,似乎在忌憚著這什麼,第一人嘲諷道:“怎麼?你這狂傲得讓別人稱呼你為皇的人也有怕的東西?”黑袍男子下意識要開口解釋卻急忙收口望向第一人:“你這臭小子,我一路走過來殺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你居然敢套我的話,有些事你知道了沒好處,你現在,隻不過是隻螞蟻。”同時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子真是隻小狐狸,差點被他圈住了。第一人沒有在意聳聳肩:“那麼,你給我介紹的靠山是什麼身份?有多厲害?”黑袍男子眼中閃爍著狂熱:“你還不配知道,靠山是這麼好靠的?我隻能給你一條通天大道,至於有沒有資格入那位的眼,隻能看你自己的了。”第一人捕捉住自稱人皇的黑袍男子眼中的狂熱,暗暗心驚:究竟是什麼人物能讓這麼狂傲的人服服帖帖甚至信仰!沒等他細細思索,黑袍男子望向他緩緩開口:“別怪我沒警告你,等等放低你的姿態,要是惹惱了那位,誰來了都救不了你,不但你要死,我也要給你陪葬!”第一人點頭示意沒有開口,黑袍男子招招手,第一人會意走過去。黑袍男子空出抱著月兒的右手,大袖一抹,隻見虛空一陣漣漪,抬腳走進去,第一人緊隨其後。隻見入眼一片黑暗,黑的似乎可以吞噬光明,寧靜的世界隻剩黑袍男子釋放的金色的力量圍繞成半球形的能量體保護著三人,遠看上去仿弗一顆天外隕石向前突進。第一人在金色的光華映照之下看著四周,原來並不是純黑暗,充斥著一塊塊玻璃似的碎片,擁有讓人骨寒的力量,想來應該是空間崩碎的碎片,還有一陣陣空間風暴撞擊著靈力罩,隻是還沒有臨近就湮滅了。再觀察黑袍男子的臉色,滿臉的寫意,沒有半分艱難,第一人暗暗咬牙:差點被他坑了,還好提了條件,早知道再多提點條件。黑袍男子在虛空中急速穿梭,要是知道第一人怎麼想的,定把他一腳踢出去讓空間風暴收了這一害。在黑暗中衝刺了也不知多久,隻見有兩個模糊的物體,定睛看去,是一個仙風道骨身道袍的老人牽著一個身著水藍色流蘇長裙的女子,雙方都在互相打量。黑袍男子瞳孔一收縮,是他,差點驚得沒有控製好靈力罩,第一人與女子對視,那是一個多麼風華絕代的女子,身上似乎有一股聖潔的仙氣,像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但第一人毫無半分念想,隻是感覺血液在燃燒,有一種宿命一般的渴望戰鬥的感覺,他知道,再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和她再次見麵,而那時候一定是一場血戰,女子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老人牽著女子的手淩空踏步,仔細一看,居然是踏著那可怕的空間碎片行走,雖然是隨意的行走,黑袍男子卻始終趕不上,似乎在老人的刻意加速下漸漸消失在遠方。高下立判,黑袍男子心中一陣大怒,感覺受到了輕視,一聲尖嘯,一股可怕的靈力彌漫而出,速度隨之大大增長,卻再也沒有追上。不知過了多久,在穿過又一片風暴時,重見光明,這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古城,各種叫賣聲穿雜其中隻不過那些小販行人身上時不時有各種泛出來的各種氣息,明明是氣體,卻有種無言的力量在其中。黑袍男子抱著月兒目不斜視的向前走,每一步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道韻,每走過一處地方,那裏的行人都不敢抬頭,低著頭表示敬意,整條街仿佛被黑衣男子的氣場扼住了聲音,第一人暗暗心驚:難道他真是人皇。直到走到一處恢弘的巨大建築,徑直走進去,一條大道兩旁跪伏著數萬文武百官一齊高喊:恭迎吾皇,第一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黑袍男子一直沉默,直到走到眾多房間中央的臥龍殿,大門自己打開,這是一個無法形容的極度豪華的寢宮,色澤上號的白玉鋪著的地麵閃爍著溫潤的光滑,牆上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獸皮,卻都有著可怕的威壓,天花上雕刻著雲朵一般的華美紋理,珠寶之類的裝飾品更加顯示了主人的講究,更可怕的是,寢宮麵積有足球場那麼大。在寢宮中央有一黑袍男子盤坐著,第一人身邊的黑袍男子放下女孩,走過去與那盤坐的黑袍男子輕輕接觸便重合在一起,盤坐的黑袍男子睜開眼睛起身,眼中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更加鋒利,不複儒雅。第一人心中震撼:原來隻是一道意念化身就如此強,那真身,不可想象,黑袍男子淡淡一笑:“你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古國皇宮的人皇住所,而我,就是這裏的皇。”第一人雖心中有所準備,但知道後還是極度的震撼:“你已經是這片大陸的皇了嗎?”黑袍男子淡淡一笑,仰望天空:“這片大陸上有無數比我強的存在,我隻是這一角小古國的皇,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皇!”第一人感覺這一輩子最不能接受的東西都在今天出現了,已經震撼的麻木:“那這片大陸到底有多大?”人皇沒有正麵作答,眼神裏閃爍著懾人的精芒,左手附於身後,右手往前方橫移:“心有多大,天下就有多大。”第一人細細咀嚼話中的含義,清澈的瞳孔中又燃燒起火花,不過卻釋放著妖異的紫色光華:“那麼,親愛的人皇殿下,你對我的震懾已經達到預想的效果了,別吸引我的注意力了,屬於我的機緣呢。”人皇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臭小子還挺精明。”旋即拿出一張符印,旋即天地間一陣可怕的能量波動,第一人直接被迫後退了幾步,連一向淡定的人皇也被能量潮鼓動得衣闕翻飛,隻見符印上寫著一個“準”字,鐵畫銀鉤,遒勁有力剛烈得如同一把桀驁的絕世寶劍,顫動著仿佛要從紙中鑽出來一般,黑袍男子催動一紙符印時,遠方一座巨宮之內,睜開了一雙眸子,緩緩凝視古國人皇所在之地,仿佛虛空都難以阻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