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走近屍體，將那三人的麵罩全部摘下，麵容生疏，神色驚異，眼中無光卻是透著駭人的恐懼，個個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鐵劍門何時多了這麼些個人？”月華心頭疑惑，隨即便是將矛頭轉向了鐵劍門背後的“空靈”，眉宇間的惱怒再次升起。
隨後，她在三人胸前仔細探了探，從每個人的黑色衣袍下都找到了一個半截拇指大小的椎狀物體。
這三個物體大小形狀完全一樣，握在手裏略顯輕巧，色呈墨黑，表麵布滿了坑坑窪窪的小洞。
月華眉頭先是稍稍一緊，隨後眼神便是一驚，不由失聲道：“這是？！”
她站起身來，回頭卻是看到秦少羽手足無措地站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麵色有些難看，眼神中的不安格外明顯。
月華一看便知道他是怎麼回事，緩緩走過去，問道：“第一次殺人？”
秦少羽點點頭，心中的後怕無人可知。
要不是剛才事態緊急，加上華姨讓他不要保留實力，自己怎可能會殺這麼多人？
看著周圍的慘象和血跡，秦少羽隻覺得腹部稍稍有些翻湧，胸口泛起一股惡心。
沒有人會喜歡被屍體包圍的感覺，哪怕這些人是自己所殺。
月華麵色沉靜，眸子裏透著的柔光卻是讓秦少羽有些看不懂她內心的情緒。
“第一次殺這麼多人還能穩穩站得住，這也算是一種天賦。”
秦少羽一聽，心中苦笑連連，不知道華姨這話是在誇自己還是在貶自己。
月華輕輕一聲歎氣，蹲下身子，怔怔地看著秦少羽那張普普通通的新容，語重心長道：“少羽，你太過善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善良很容易會讓自己陷入不利？”
秦少羽沒有回答，眼神未動，有些迷茫。
月華又說道：“那日擂台之上，你雖然刺了鐵平生十幾劍，卻沒有一處傷及到他性命。
哪怕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之下，你依然不肯下重手將他擊殺，你可知道這樣的你讓我很擔心？”
秦少羽緩緩低下頭去，華姨說的沒錯，自己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了鐵平生，但卻沒有下手。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畢竟殺人這種事情不像吃飯，不是每個人與生俱來就會的。
“善良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麵對一心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你必須保持心狠手辣，否則死的一個就是你自己。
今日若不是我逼你全力出手，你也不會將這些人一擊斬殺。
試問如果你手下留情，被這幫人抓住機會反撲，你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秦少羽再次抬起頭來，深感歉意地看著月華，低聲說道：“是，華姨，我明白了。”
華月淡淡笑了一笑，點點頭，接著將手中之物交給了秦少羽。
“這是什麼？”秦少羽接過那三個椎物，有些驚奇地問道。
月華解釋道：“這些東西叫‘連環椎’，是一種毒藥。一顆‘連環椎’隻要被靈力激發，便能使中毒之人產生幻覺，失去心智，最後自殘自殺而亡。”
秦少羽大驚：“這東西竟然這麼霸道？僅僅一顆就能如此，那這麼多一起使用的話...”
月華點點頭：“‘連環椎’的可怕之處就在這裏。它不像其他毒藥那樣，可以在對方的食物飲水之中暗暗投撒。”
“由於需要靈力驅動，所以隻能在正麵交手或者背後偷襲的時候使用。如果對手很強，那一顆‘連環椎’便很難施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