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類人,天生骨子裏都能擠出壞水的人,他們的性格裏充滿了自私和貪婪,雖然是五類人之中人數最少的一類人,但卻是五類人中,唯一不可能被改造的人。
既然多數的黑幫成員,都是具備了重新回歸正常人的條件,也就是所謂的改造內因----思想根源。那麼現在想讓他們真正的接受改造,重新回歸到正常人的行列,那麼就需要外因條件的配合,那麼替他們找到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就是所需要的外因。
可是現在這個社會的商業競爭已經算是白熱化階段了,很多原有的大企業和大公司在麵對激烈的市場競爭的時候,還有很多被市場所淘汰的,那麼就更別說是由我們這些烏合之眾組成的黑幫企業了,而一旦我們手頭的這些黑幫企業得不到好的發展,那麼就無法解決手下兄弟們的生存後顧之憂,也就談不上改造黑幫了。
所以說,發展一直是困擾黑幫改造的一個棘手的問題。
在這次晚宴上,我很有幸的結識了周琳醫院的黨組劉書記,一個和藹的老人。劉書記是醫院少數的幾個在機構改革後還留在醫院繼續任領導職務的原行政指派的領導,一個具備了三十年黨齡的優秀正直的黨員幹部。
在晚宴上,那些單身的醫院男性領導們爭相向周琳大獻殷勤時,這位已經到了退休年齡的老人單獨坐在了我的身邊,主動和我攀談了起來。
“肖總,感謝您對我們醫院工作的支持和讚助。”劉書記的開場顯得非常客氣,不過麵對這樣一個老人竟然用“您”這樣的一個尊稱來稱呼我,這讓我頓時覺得有些忐忑。
“劉書記謬讚了。”我趕忙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迎著劉書記手裏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後,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劉書記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和藹的笑容,雖然在他們來到飯店之前,周琳就已經向我重點介紹過這個醫院實際上的一把手是一位雅量高致的廉潔領導,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普通人,在大環境的影響下,也基本上算是“酒精考驗”了。雖然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的白酒,但是我卻可以看得出,他此時並沒有半點的醉意。
“肖總,其實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劉書記一如既往的對我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您說。”麵對這個吃的鹽可能比我吃的米都多的老人的建議,這足以引起我的重視了。
劉書記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的說道:“其實肖總對我們醫院進行讚助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卻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劉書記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大吃了一驚。
“像我們醫院這類單位,其實都是屬於行政機構。根據相關的規定,任何企業和個人對我們進行的捐助,所有的資金我們都是要統一上交到主管部門的財政中,然後由主管部門統一進行再分配。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繁瑣的行政程序,因為我們自身一些製度上的不夠完善,導致了大量的資金並不能及時落到實處,說的再難聽點,這筆資金裏至少會有一半最終變成了某些腐敗份子貪汙的目標。”
聽到劉書記的提醒,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是啊,這樣的一個關鍵的環節,我怎麼就給忽略掉了呢?
不過不容我繼續想下去,劉書記的話已經又引申到了新的話題之上了,“其實,如果肖總真的想支持我們醫院的建設,還不如以後把準備捐獻的錢用來在我們當地投資實業。”
“投資?”我終於插進了一個問題,“在當地投資怎麼可能支持到你們醫院的建設呢?”
劉書記笑了笑,解釋道:“捐款因為現在我們的審計製度還不夠完善,所以那些腐敗份子才有機會下手,可是如果是來我們當地投資,那麼肖總你們這些企業家在我們當地投資的企業是要向我們當地財政交納利稅的。而這些利潤是國家重點監控和審計的費用,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敢貪汙的,而這些利潤進入到了地方財政後,地方財政又會公開這筆費用的使用情況,這個時候,根據財政分配比例,我們醫院也會得到更多的財政補助。”
不得不說,劉書記的話是很有道理的,聽完這些之後,我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劉書記,對於我們這些投資人來說,投資任何項目,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我們所投資的項目是否可以盈利,根據我的了解,類似孝義這種規模的城市,在各方麵的硬件條件上,和沿海開放城市都是沒有任何競爭優勢的。所以,如果真的在這裏投資,恐怕我們是很難達到盈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