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馬上向法院提出了對東海電視台對我惡意誹謗的起訴,這個時候,邱濤又很配合向各家媒體提供了舉報對象的真實姓名----吳景紅。
法院的判決結果到底如何,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了,因為沈鳳陽在法院還沒有作出判決前,就因為在這件新聞報道事件上的失誤,被電視局的領導宣布暫時停職了,而接手他負責的工作的人,恰恰是已經被我們公關成功的那些即將退休的老台長……
在搞定了三家東海影響力最大的新聞媒體之後,正準備展開對馮氏兄弟集團行動時,我接到了留守在東莞阿海的電話,電話裏阿海告訴我,他手下的人已經找到了周琳的下落,並且把周琳的地址告訴了我。
看來我是真的不太了解周琳,之前一直認為她為了躲避我們的尋找,多半是到一個我們想不到的城市裏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是沒有想到,她卻是回到了她的家鄉----湖北的孝義。
對付馮氏兄弟集團並不是在短時間裏可以得到結果的,而且周琳的離開其實一直都是壓在我心頭的一塊石頭,所以為了可以能夠放下所有牽掛,全心全意的去對付馮文,我是很有必要去孝義看看周琳的,雖然我知道我和她之間已經徹底撇清了原來的那份曖昧,但是她畢竟是我曾經第一個想娶回家的女人。
安排好了四龍幫在我離開東海這段時間的事情之後,我獨自一個坐上了飛往湖北省會武漢的航班,在武漢下飛機之後,我會馬上轉乘開往孝義的大巴,趕到那個令我百感交集的小城。
再次來到孝義,一時間自己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激動,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城,帶走了我最初對愛情的向往,也是在這個小城,我人生中第一次體會了被最親近的愛人背叛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了兄弟倒下而自己卻無能無力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第一次經曆了躲避追殺時小心翼翼的提心吊膽……雖然事後知道了那次伏擊隻不過是一個將計就計的安排而已。
並沒有馬上按照阿海提供的地址去找周琳,因為我在下了大巴之後,突然決定更改自己的行程。我先是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了第一次來孝義時遭遇伏擊的那條小路。
小路已經被廢棄很多年了,已經長滿了荒草。司機把車開到路口後,就說什麼也不肯再繼續開進去了,就算我說我可以多給他幾倍車費,他也仍然堅持不肯。我沒有繼續勉強這個已經感覺到有些恐懼的司機師傅,因為我的行為的確可能會讓他誤會我是搶劫出租車的搶劫犯。在和司機商量好價錢後,司機倒是答應可以在路口等我半個小時時間,孝義的外來人口並不多,所以出租車的生意隻能勉強維持生計,而我給他的半個小時候車價,比他一天的收入都多。
走進雜草叢生的小路,很辛苦的才找到了那次遇襲的地點,我從口袋裏取出四支香煙,默默的拜祭起來,雖然現在邱濤還活著、雖然周琳事後也得到了我的諒解,可是我仍然要來拜祭,因為我拜祭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我的過去!因為正是因為那次遇襲之後,我才徹底讓自己成為了一個黑幫成員!在那之前,我心裏多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過上正常人的那種生活。
從小路裏出來,司機果然還等在路口,小城市的人都是比較淳樸的,隻要作出了承諾,他們都是會堅持完成的,
“老板,現在我們去那裏?”看到我坐上出租車後,仍在出神的看著小路的方向,出租車司機操著並不標準的普通話向我問道。
“嗯?”我被出租車司機打斷了思緒,忙衝他歉意的笑了笑,“師傅,去市婦幼保健醫院吧。”按照我最新製定的行程,我第一次在孝義為了躲避追殺的那家醫院也是我必須要去的地方。出租車司機沒有再問什麼問題了,調頭就重新向孝義市區駛去。而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多說什麼,現在我沒有和別人聊天的心情。
車很快就來到了孝義市婦幼保健醫院門前。這麼長時間了,這家醫院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甚至就連門口那個賣電話卡的老頭都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嘴裏始終叼著一根兩塊五毛錢的紅金龍香煙,無聊的聽著手裏那個可以算是古董的小收音機。
“同誌,請問院長辦公室怎麼走?”走進醫院的大廳,我終於發現了這家醫院的第一個變化,以前空蕩的大廳裏多了一個服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