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淵,果然算男人!”馮文虛偽的恭維了我一聲,“今晚十二點,你自己到龍台公墓大門外等,會有人去接你。”說完,馮文就掛掉了電話。
三炮看了看我,滿臉疑惑的問道:“文淵,你真的成了大姐夫?”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所以,我必須去把大姐換回來。”
“那也不行!”三炮突然臉一沉,說道:“馮文這老小子說話肯定不算,你如果自己去換大姐,到時候他把你抓了又不放人,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大姐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困難永遠隻有一個,辦法卻永遠都會有很多!我相信,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顯然,三炮並沒有什麼具體的辦法,隻是不想讓我一個人去冒險。
“那好,如果晚上十一點之前,你能想到好辦法,那就按你想到的辦法去做。如果你想不出辦法,就別攔著我去救大姐!”我給了三炮一個微笑,說道:“我現在有點累了,回房間睡一覺,炮哥,想好辦法叫我吧。”說完,我轉身走進了臥室。
我知道三炮肯定想不出好辦法的,所以現在我必須一個人靜靜的想一個辦法出來。至於三炮在客廳裏是否會想破腦袋,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午夜的公墓大門外,瑟瑟的寒風加上遠處動物的低鳴,讓人渾身都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國人幾千年傳承而來的鬼文化,又讓此時此地,充滿了恐怖的氣氛。幸好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除了感覺溫度有些低,風有些刺骨之外,我的心卻是很平靜的。
已經超過午夜十二點將近一個小時了,馮文和他的手下還沒有來。“媽的,不是放我鴿子吧?”我心裏暗罵,但卻依然一個人站在公墓的大門外。三炮到底也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好辦法,隻好聽從我的安排,派人把我送到了龍台公墓。當然,我也沒有愚蠢到不做任何準備,在龍台公墓通往東海方向的每條公路,我都安排了幾個機敏的小弟盯著,不管是誰發現了可疑的車輛從龍台公墓出來,就馬上跟上去,找到馮文關押吳景紅的地方,然後由三炮召集留在東海的全部四龍幫成員去營救我和吳景紅。
三炮其實對這個辦法也不是很讚同,他認為如果馮文隻是想替馮武和馮明亮報仇,隻要我一個人出現在龍台公墓門外,他完全可以派幾個人來打我的黑槍。到那個時候,我們仍然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是,又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三炮隻能答應讓我來冒險。
其實三炮說的那些我都明白。我在賭!我賭馮文現在並不確定馮武真的已經被我們幹掉了,我賭馮文就算知道馮武已經死了,也不會讓我那麼痛快的就替他的弟弟和侄子償命!我相信馮文更想先把我抓回去,然後當著吳景紅的麵折磨夠了我,然後再把我和吳景紅一起幹掉。
電話終於響了,可惜並不是馮文的電話。
“文淵,馮文那老小子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吧?怎麼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呀?”三炮現在就呆在龍台公墓的門衛室裏,為了不被馮文的手下發現,他現在和我說話,也隻能通過電話,“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回去慢慢想辦法。”
我不相信馮文會這麼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抓我的機會,但是他也是一隻老狐狸,也許他已經猜到了我並不高深的安排,他在等著我埋伏好的手下失去耐心後出現,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比他更有耐心。
“炮哥,在耐心等會吧。”我並沒有和三炮解釋太多,輕聲說了一句讓他多謝耐心,就掛斷了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就連身上的香煙也已經抽完了,可是仍然沒有一個人來。難道真的是放鴿子?我蹲下身子,從地上找了一根比較長的煙屁股,點著用力的吸了一口,把上衣的領子也豎了起來,我的臉已經凍得有些發紅了。
電話又響了,還是三炮。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再接他的電話,我知道他準又想勸我先回去,然後再想別的辦法。我現在懶得再接他電話,在嚴寒之下,我已經不想再多浪費體力重複已經說過的解釋,與其那樣,倒不如多留些體力來抵抗這濕冷的天氣。
終於,在路的遠端傳來了兩道刺眼的燈光,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一輛純黑色的帕薩特轎車開到了我的麵前。居然是馮文親自來了,當我看到這隻老狐狸穿著厚厚的大衣出現在我麵前,我甚至沒有暗中咒罵他的時間,就衝到了他的麵前問道:“我們大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