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不等吳景紅表態,三炮就開口回應了我的想法,“如果現在認栽了,以後我們在東海還不被馮文的人騎在頭上拉屎呀!和他們幹!”
吳景紅對我不發脾氣,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任何人,“三炮!你他m的給我閉嘴!今天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能這麼被動嗎?”吳景紅狠狠瞪了三炮一眼,繼續說道:“幹?怎麼幹?現在一多半的場子都等於廢了,也有不少兄弟受了傷,真幹起來還會有更多兄弟受傷。”
三炮不等吳景紅繼續說完,又一次打斷了吳景紅的話:“我們手下的兄弟沒有怕死的孬種,隻要能出這口氣,兄弟們不會在乎受點傷、流點血的!”
吳景紅被三炮氣樂了,這次她並沒有再訓斥三炮,反問道:“你說的這些我比你更清楚,不過我問你,兄弟們受傷要不要治?要治吧?如果真有兄弟掛了,應不應該給安家費?得給吧?我們和馮氏的人幹起來,一天能不能分出結果?不能吧?就算我們一個月就能收拾了馮氏,那麼這一個月兄弟們的吃喝拉撒要多少錢?”
三炮還有些不服氣,回道:“能出了這口氣,收拾了馮文那個老小子,花點錢算什麼?”
“好,花點錢不算什麼!”吳景紅點了點頭,氣道:“三炮,明天早晨你給我送來一千萬,我馬上把幫裏全部的兄弟都交給你,讓你帶人跟馮文幹。”
“不用那麼多!”三炮隨口接道:“有個幾十萬,兄弟們就把馮文給收拾了。”
我看三炮還沒有算清楚這筆帳,不等吳景紅繼續說什麼,忙接口向三炮解釋道:“炮哥,一千萬恐怕都不夠呢!大姐說的三千萬,隻不過是一個月的費用。”
“用得了那麼多錢?”三炮聽了我的話,有點不相信。
我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向三炮解釋道:“現在我們四龍幫大概千把個兄弟吧,每人一天不多,吃、喝、住就按一百塊算,一天就是十萬塊,一個月就是三百萬;就算我們的兄弟都是好手,一個月至少也要有幾十個兄弟受點傷吧?現在醫院裏的什麼費用都貴得要死,受傷的兄弟們去醫院治療,一個兄弟至少又要幾百塊吧?兄弟們治傷一共就算十萬塊不多吧?如果真有兄弟掛了,安家費一個人二十萬,安家費我們一共算二百萬行吧?”
“這也才五百多萬呀!”我還沒有幫三炮算完,三炮又打斷了我的話。
“炮哥,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損失很大,不過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呀?”我笑了笑繼續和他算帳,“兄弟們總不能空著手去和人家拚命吧?手槍這玩意貴,也不好搞到,我們不算,至少兄弟們一人也得有一把砍刀吧?現在東海的物價比北京、上海都貴,一把差不多點的砍刀少說也要三十多塊,一千個兄弟人手一把其實也不貴,也就是三萬多點,不過雙方火拚,不能光我們的人受傷,人家的人也會被咱們的兄弟弄傷吧?我們和馮氏幹起來,動靜肯定小不了,到時候警察不可能不抓些兄弟來應付上上下下的壓力,那麼我們又該有多少兄弟要出去跑路呢?一個人跑路出去半年不長吧?半年一個人路費、吃住亂七八糟的算下來,不多說,五百萬行了吧?這就已經是一千多萬了吧,到時候下麵的小弟跑路了,我們這些大哥留在東海警察就不會來找我們了?肯定還得來找我們,這上上下下打點?炮哥,你說得多少錢?”
三炮不說話了,吳景紅也不再理他,轉過頭向我問道:“文淵,那你的意思就是先認栽?”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吳景紅的問話。
“認栽是不可能的!”吳景紅並沒有因為和我的關係而支持我的想法,但她也說出了她的理由,算是向我解釋:“如果認栽了,以後我們不會有機會再找回來了。我們四龍幫之所以能夠在東海取得今天這個地位,並不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實力真的就到了可以在東海的黑道上一家獨大,除了我們的拳頭比別的幫派大一點之外,更主要的是很多小幫派都跟在我們後麵支持我們,我們做一天黑道老大,他們跟著我們也就多一天的好處,如果我們被別人壓下去了,那麼他們會很快轉向把我們壓下去的幫派,所以我們不能認栽!”
“打又不能打,忍也忍不得,大姐,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和三炮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吳景紅。
吳景紅咬了咬牙,說道:“他馮文能派人用假襲擊我來引三炮離開自己的地盤,我為什麼不敢真派人去端掉馮文的老窩?”
“用馮文的招數對付馮文?”我對吳景紅的打算並不認同,“他不會上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