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幫的成員們並不缺乏勇氣,可是公然和警察對抗還是不敢的,圍在最外麵的小弟們紛紛選擇了聽從警察的指示,讓開了一個豁口。
為首的警察在兩個同樣持槍警察的護衛下,從豁口走了進來。當他走到馮武身邊時,問道:“誰是馮武?”
馮武從手下小弟的保護圈裏站了出來,笑道:“我就是馮武,是我報的警。”
“你把情況向我們警方說明一下。”
馮武飛快的把事情經過和為首的警察講了一遍,隻不過他講的經過沒有一句是實話,馮武向警察說他今天帶了幾個兒子的朋友前來龍台公墓祭拜自己的兒子,結果被我帶人包圍了,我們手裏拿著槍,意圖搶劫他們。
警察聽完馮武的介紹後,又走到了我的麵前,問道:“你就是肖文淵?馮先生所說的情況是不是事情的經過?”
“尊敬的警察同誌,您也看到了,是馮先生的手下把我和我的朋友圍在了中間。”我笑了,“怎麼可能說是我意圖搶劫他呢?”
“不要混淆是非!”警察見我不肯承認犯罪事實,喝到:“現在你手下的人手裏都還拿著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問題!”
我從身邊小弟的手裏拿過一把搶,遞到了那個警察麵前,笑著說道:“警察同誌,您看看,這不過是幾把玩具手槍,是我被馮先生包圍後,我們為了自保,拿出來嚇唬他們的!”
“警官,不要相信他的話!”馮武到底改不了他的火爆脾氣,跑過來叫道:“周圍圍住我的這些人,都是肖文淵手下的打手。”
我看著馮武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沒有說話。那個警察轉身看了一眼馮武,說道:“馮先生,請不要影響我們辦案,事情的真相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警察們開始了對在場每一個人的詢問,讓馮武沒有想到的是,圍住他的我的那些手下全部否認了和我認識,他們一致表示:他們是東海某登山俱樂部的登山愛好者,今天俱樂部組織來登龍台山,在下山的時候看到馮武帶人圍攻我,大家一起跑過來見義勇為,而且他們也告訴了警察,馮武和他的手下是真正攜帶了管製武器:獵槍和氣手槍,這些武器在警察來之前,被他們藏進了車裏。
很快,警察就對雙方提供的證詞進行了確認:圍在最外麵的這群人果然是東海一家知名的登山俱樂部的會員,而今天這次登山活動不僅在俱樂部裏有活動備案,甚至早在一周之前,還在東海電視台做過一次征集登山愛好者共同參加的廣告宣傳。這些登山愛好者裏,沒有一個人有過案底,相反很多人還被所在社會評為過優秀市民一類的獎勵。
顯然,證詞方麵越來對我們越有利。隨著幾個警察從馮武他們的車中搜出了獵槍和氣手槍,今天馮武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在警察帶走馮武之前,剛才詢問過我的警察又走到我的身邊,向我表達了歉意和安慰,也提出了要我跟著一起回警局協助調查的請求。我當然沒有拒絕,讓韓冬帶著其他手下先回名人會館,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警車飛快的離開了龍台公墓,我手下的小弟們也很快就離開了這裏,龍台公墓前又恢複了平靜。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龍台公墓的進山公路又響起了刺耳的警笛,十幾輛警車呼嘯的趕到龍台公墓,卻沒有看到他們接到的報案中那樣武裝搶劫的場麵。警察走進公墓門衛室,認真的向龍台公墓的保安詢問了一下剛才是否發生過持槍搶劫案,在我安排的混在保安裏的小弟的注視之下,當值的兩個保安紛紛表示,龍台公墓門外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搶劫案,甚至都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裏。
警察們鬱悶的離開龍台公墓,他們也的確是夠鬱悶的,居然在出警的時候,在幾條可以到龍台山的公路都遇到了堵車,最後辛辛苦苦趕到龍台公墓,卻被告之這隻不過是一個假案……
不管警察們如何鬱悶了,我此時正坐在一輛警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和開車的警察聊著天,而警車行駛的方向並不是東海市區,而是遠郊吳景紅的那個農場。
“肖哥,您是怎麼猜到馮武會報警的?”開車的其實並不是什麼警察,而是吳景紅那批秘密力量中的一名隊長。
我笑了笑,回答他說:“很簡單,東海人都知道我幹掉了馮武的兒子,他對我是恨得牙根都癢癢,如果他現在這個時候真的伏擊我,就算把我做掉替他兒子報仇,那他也逃不掉嫌疑。所以他肯定不會那麼傻,就算他脾氣急沒想到這點,但他大哥馮文可是一隻老狐狸,也會製止他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