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願意為您效忠,請您放我一條生路。”
王霄背著手,神情漠然,一言不發。
休元華見狀,心中苦澀,幹脆一咬牙,竟然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陳先生,請您放過我,以後休家我這一脈以您馬首是瞻。”
如果讓京都貴族們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掉他們的眼珠子,休家少爺可是如皇孫貴胄一樣的人物,現在卻一臉謙卑的跪倒在王霄這個不知名小子的腳下。
王霄看了腳下的人一眼,緩緩問道:“你那玉符......”
還未等他問完,休元華將灰撲撲的古玉雙手捧過腦袋,垂首道:“這是家族中的天煞供奉獻給家族的寶物,聽說有神鬼莫測之能,隻是家族中隻研究出增強力量與真氣的用法,而且副作用太大,父親說此物戾氣太重,所以一直放在寶庫不曾動用。我在五年前偶然得知它的存在,從寶庫中將其盜出,這麼多年也隻用過這一次。”
天煞?王霄微微皺眉,昨晚鬆林山中,銀麵人好像稱那五個修武者為天煞。
“為什麼要自己研究,天煞沒有告訴你們用法嗎?”
休元華腦袋磕地,搖頭道:“這是天煞偶然從一個大勢力手中得到,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用,也因為這件玉符得罪了那個大勢力而不得不尋求休家的庇護。”
王霄點點頭,一般這種情況即使將玉符還回去,大勢力也不會放過天煞五人,實力之前,沒有道理可言。
他接過休元華手中的玉符,灰撲撲的古玉周身滿是裂痕,猶如幹涸的皺裂泥土,觸在手中尖銳而又粗糙。
休元華見王霄接過玉符,心中一喜,跪伏在地,嘴唇顫抖地問道:“陳先生如果對玉符有興趣,待我回到家族詢問天煞五人這玉符的出處,到時候再轉告先......”
還未等他說完,王霄隨手輕輕一劃。
休元華跪伏下沒有抬頭,一股無形的凜冽之氣劃過他的後脖頸,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頭便已經和身體分了家。
咕溜溜滾落在公路上的腦袋撞停在公路旁的台階上,一雙眼睛中滿是怨恨,嘴邊還掛著獰笑,好像已經算計好了逃出此劫後如何殺了王霄,一點也沒有剛剛伏地求饒時的樣子。
休元華確實是個人物,如果不是因為低估王霄實力,再放他謀劃幾年甚至可能代替休天祿成為新一代休家家主。
此人梟雄心性,心機城府極深,肚量又小,這樣的人隻能作為對手而不能成為戰友。
再者而言,無字鬼書上的催眠秘術也隻能用在修為極低或者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身上,休元華修為半步宗師,隻怕抽盡王霄體內全身精神力與真氣也難將他完全催眠。
所以綜合而言,休元華就隻有死了。
當一把火燒了休元華的屍體後,王霄再次回到了陳家別墅。
此時的別墅就像被炮轟過,一片瓦礫狼藉,不知道誰報的警,警察們已經趕來將別墅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霄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探查陳天昊的下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都散開,警察辦案,拍什麼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