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青心裏翻來覆去就跟長了草似的,不由自主的一個勁的歎氣,雲海看出來自己這個師弟心事重重,就安慰道:“師弟,你不要想那麼多,我覺得吉人自有天相。再說殺手跟曉敏無冤無仇,根本沒必有興師動眾抓她,所以他們還是有著別的目的的,也就是說曉敏現在是安全的。隻要我們一會兒打入腹地把她救出來就好了。再者,曉敏是警察,就算是殺手我想也不想輕易的就跟警察結下深仇大恨吧,況且我覺得他們此行來天海的目的可遠遠不止於盜取我們實驗室的資料,恐怕還會有其他的目的。所以他們就不得不在天海逗留一段時間,殺警察這麼大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太不利了,所以輕易不會這麼做的。”
聽了師兄的安慰之後,穀青心裏多少釋然一些了,不過師兄猜測他們有更大的動作,這或許是真的。但是不管他們有什麼動作,對自己來說應該都是有害無利的,如果真的是非正義的話,那麼自己就一定要出手阻撓。
說話之間,兩個人就已經來到了距離廢棄公差差不多一千多米的地方,抬頭一看,急著朦朧的月色,廢棄工廠的煙囪已經高高在遠處出現,整個廢棄工廠黑暗的輪廓,在夜色的籠罩之下就好像是一座死亡之城。
把車停在了路邊,兩個人必須要偷偷走過去。如果這麼晚的時候明目張膽的就把車往那邊開,那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好在道路兩邊的蒿草長的老高,足夠隱蔽車輛和他們兩個人的行蹤了。在蒿草中一點點靠近了工廠,工廠的四周都是用鐵柵欄圍著的,不過因為廢棄了很久,所以鐵柵欄很多地方或者是被鏽蝕或者是被認為破壞,已經起不到阻攔進去的作用了,穀青和雲海找了一個豁口就偷偷的潛入了進去。
今天晚上的夜色也很暗,尤其又是在這種地方,所以兩個人的行蹤很難被對方發現。整個廢棄工廠猶如死一般的寂靜,靜的讓人害怕。
剛一進工廠的時候,穀青都覺得是不是這裏邊壓根就沒有人,那個殺手會不會用自己最後的一點生命在騙自己。但是穀青又一想,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欺騙自己呢。
一想到這裏,穀青就有些慚愧,對方為了回報自己饒他的恩情,都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出賣己方的情報,而現在自己卻在這裏懷疑別人的誠實,實在是太不可原諒了。
借著夜色的掩護,穀青和雲海兩個人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的搜索著,足足搜索了十幾個廠房,都沒發現一點異樣。
在走出一間廠房之後,雲海對穀青壓低聲音說:“師弟,咱們這麼找下去純屬是浪費時間,我們最好還是分開行事,等淩晨三點的時候不管成功或者是不成功都在隱藏車的地方集合。如果在搜索的過程中有誰遇到困難的話,就搞出些聲音出來,另外一個人好去支援!明白嗎?”
穀青點點頭,說好,這個主意不錯。兩個人就對了一下手表,剛對好時間準備出發,忽然聽到身後有細細的流水的聲音。
雲海趕緊對著穀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兩個人偷偷的往聲音的地方走去,竟然看到有個人正在對著廠房的門撒尿,雲海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那個人給偷襲了。
在兩個人合力之下,就把那個人拎到了其中一個廠房裏邊。雲海狠狠的威脅道:“快說!你們把鄒曉敏給藏到什麼地方了!”
那個殺手很是鬱悶,沒想到撒尿的工夫竟然就當了階下囚,狠了狠心,一咬牙就要服毒自盡。然而穀青早就料到他會用這一手了,趕緊一掌坎在了他的喉嚨的位置,直接把殺手吃的藥丸給從嗓子眼裏打了出來丟掉。
跟著穀青就拔出銀針封住了殺手的穴位,讓殺手動彈不得,就是想自殺都不行。
雲海又說道:“看來這個家夥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招認了,必須得想點辦法,時間緊迫,如果有人發現他不見了,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
穀青皺著眉頭問道:“什麼辦法,這樣,我來逼問他。”
雲海伸手攔住穀青,搖頭道:“不,逼問未必有效,我自有辦法。”說完,雲海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注射器,又拿出來一管藥液,將藥液打碎之後,用注射器將裏邊的藥液吸了進注射器,最後再給殺手注射進去,然後雲海就推開一步仔細的盯著殺手。
穀青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了看師兄,又仔細的觀察起殺手的變化。
隻見殺手剛開始的幾秒鍾還沒什麼反應,很快他就渾身抽出起來,而且青筋爆裂,好像特別痛苦特別掙紮。
然而幾秒鍾之後就回歸平靜,跟著緩緩睜開眼睛,隻是這個時候他的一雙眼睛已經都變得烏黑烏黑的了,沒有一點眼白,而且十分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