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能夠出手梊狠毒的人,多半就是國際殺手,隻不過對方可能隻是想要給鄒一發一個教訓,所以未必是要了他兒子女兒的性命。不過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呢。
“穀青!”鄒一發狠狠地從牙縫裏邊擠出這麼兩個字,“就是重傷我兒子和女兒的人!”
“哦!?穀青?怎麼,你知道這案子是誰做的?”老梁早就知道鄒一發對一切心知肚明,隻不過不知道這個叫穀青的是什麼來頭,便問道,“嗬嗬,像是你鄒大老板得罪的人,就算是雇凶肯定都是頂級的殺手,怎麼可能會是我們這些警察能夠對付的了的呢。說實在的,我以為這件事情你都不會來找我,畢竟接觸到你們這個級別的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就處理的了的。”
“你當然能夠處理的了了,因為傷害我孩子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什麼國際殺手,不過就是個鄉巴佬而已。”鄒一發緩緩的把臉側過來,麵沉似水的說道。
“鄉巴佬?”老梁對這句話的吃驚程度完全不亞於中國能夠踢進世界杯,跟著憋不住的笑了出來,“鄉巴佬可能把手裏拿著槍的令公子傷到那種程度?鄉巴佬可能會將你兒子的幾個朋友都輕而易舉的打成了殘疾?鄉巴佬可能會就憑一根銀針就讓你姑娘身受重傷?我說鄒老板啊鄒老板,你就是想要我幫忙也不必編造這麼無聊的謊言吧。”
感覺鄒一發說的話實在是有些無稽之談,老梁也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輛車,便找借口說道:“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失陪了。”
就在他剛把手放在開車門鎖的位置上的時候,就聽陳一發淡淡說道:“嗬嗬,還真是個好父親呢,不過恐怕你這個好父親也做不了多久了吧?”
就這麼一句話,仿佛像是一根被燒的火紅的箭,直接將老梁的心給穿透了。
他知道鄒一發這句話的意思,因為自己的兒子在兩年前得了白血病,情況非常不樂觀。為了給兒子治病,他差不多把自己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可是兒子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中間他還為孩子換過一次骨髓,但是沒多久病情又複發了。
現在家裏不僅是沒有多餘的錢給孩子看病了,而且還欠下了不少的外債,雖然老梁每個月的工資不少,而且還靠著自己的職位牟取了不少私利。但是在兒子得病之後,這些錢就像是紙片一樣瞬間就被刮走了。
這一年的時間,他帶著兒子走遍全國遍訪名醫,但是就是不能治好他兒子的病,錢也被徹底掏空。現在就連給孩子化療的錢都快要拿不出了。
現在聽到鄒一發說出這樣的話,老梁很清楚對方想要幹什麼,作為一名父親,他怎麼可能不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