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用生命換的,當然是生命。”當孫左一副裝逼嘴臉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忽然很痛恨自己腦子不靈光,居然這都給他機會嘚瑟。
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嘛,本錢一秒,給我兩秒也是賺了啊!那我豈不是能比別人活得長?隻要一直努力幹活就不會死?……
一聽說有報酬我立馬腦洞大開興奮起來,恩,現在我倒寧願相信這是真的,一時都找不到孫左騙我的理由了。是吧?這完全沒必要騙我啊,除了他是幻想症之外完全找不到編這種事來騙我的可能啊——恩?等等——我不禁偷偷打量孫左——這家夥應該不是幻想症吧?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孫左在我的打量下沉靜依舊,不是太像。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這是我最大的疑問。
還以為會是什麼祖傳的書啦,碰到過奇人啦什麼的說辭,結果他隻是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賣的什麼關子?是不是還沒編好?
“以後就能說了?什麼時候?”
“當我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解題人’的時候。”
“切。”我縮了縮脖子,真有那時候,我還不屑聽了呢!
“還有嗎?”孫左真是個好老師,都回答不出來還想聽提問,姑且滿足他吧,我晃晃腦袋,繼續問:“那個魚妖姑娘腦袋進水了嘛?”
“……應該沒有。”孫左想了想道。
“用命換下雨?還說腦袋沒進水?”
“魚妖的生命很長,她並不在乎,就像你拿出一秒鍾去給朝生暮死的螻蛄……”
“那我也不幹!”不等孫左說完我就表達了自己堅定的決心,卻沒能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換來沙漠中最難熬時的一場雨。”
“好吧,有點意思。”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話還能考慮一下——難道軍訓在魚妖看來就是在過沙漠?也有可能。
“可以開始了嗎?”原來這家夥的耐心也有耗光的時候。
“行,你教我。”一時我也想不起來還有啥要問的,索性爽快爽快。
“首先,下雨有倆個基本條件:凝結核和水汽。”孫左侃侃而談,又讓我想起了我那個成天喜怒無常的地理老師,拜托這種高中地理課本上的東西就不要秀了好不,我不耐煩地打斷:“這我知道!”
“好,那很明顯,外麵的水汽還是不少的,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凝結核。”果然我的抗議絲毫沒有啥用,孫左還是接著自己的講,而為了不顯得太傻,我不得不搶答一下:“你是想說我要飛到天上撒幹冰嗎?”
“不是。”孫左的回答剛剛讓我鬆口氣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是nacl。”
“什麼?!”這腦殘還真想這麼幹啊?還以為是變成蝦兵蟹將去求求龍王爺什麼的扯淡辦法,居然這麼幹——科技含量有點兒高啊?nacl是鹽吧?鹽也能人工降雨?
“怎麼了?!”這話不是孫左問的,而是站在他身後衝我怒目而視的導員——妹的,不知不覺聲音就高了起來,實在是——沒有作案經驗。反觀孫左,這廝以一臉置身事外的疑惑望著我,仿佛我是無緣無故突然大叫了一聲!這什麼隊友!
腹誹是腹誹,應付卻還是要應付,我隻好陪著笑,裝出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指指腳下根本不存在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鬼:“剛才一個什麼東西從我腳旁邊竄過去,嚇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