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跟著張劍說著起勁,交代自己是如何發現歹徒,與之拚命周旋,最後趁自己走開之際,僥幸逃離,大肆吹噓一番,倒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樣。張劍聽得也是聚精會神,但是他心裏清楚,徐強的話可信但不能盡信,他是誰?幹這行的時候,怕是徐強還在上小學了,什麼也逃不過他的法眼,年輕那會兒,就是在狼牙特種大隊當過兵犢子的,後來付傷離隊轉業了,到了地方上幹起了刑警,這一幹就是七八年,幹到中隊長的位置就再也沒動過了,為什麼?脾氣倔,遇事講原則,領導不喜歡。好在他也不在乎這些,一直由著來,也不管別人說什麼,倒也心裏舒坦。
聽完徐強的敘述,張劍心中有了底,到沒感到徐強是如何的英勇,反而對那歹徒產生了興趣,四個持槍警察,還帶著手銬,依然能夠逃脫,心裏當下就升起一個想法:這個人不簡單。現場勘擦處理完畢,法醫驗屍,取證,刑警中隊完事收隊,留了兩個人善後。在剛才的現在勘擦取證時,張劍的隊伍查清楚了,犯罪嫌疑人叫餘建東,不是當地居民,一個月前來到當地租住,平常都是早出晚歸,獨來獨往,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線索。張劍回來後立即登入係統內網,很快調出餘建東的個人資料:餘建東,男,26歲,臨江籍,新疆入伍服役七年,期間榮獲三等功,存在多起違紀記錄,最近因嚴重違紀行為提前以上等兵軍銜退役。有過高原、戈壁服役經曆,參與過打擊jiang獨勢力。看完簡介,張劍開始在心裏掂量,要是真的是這種人殺人,抓住他到底有幾層把握。張劍也不敢輕易斷定,可是不知為什麼,看到餘建東的資料後,張劍並沒有驚訝,而是有點小小的興奮,連他自己也沒發現。
“張隊,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帶著銀鈴般笑聲的管琳打斷了他的思緒,遞過來了一杯雀巢咖啡。張劍接過咖啡,並沒有喝,而是問管琳怎麼看這件案子。管琳聽見張劍問自己看法,當下就從靠椅上跳了起來,有模有樣的分析開來:犯罪分子,極其殘忍狡猾,殺人搶劫,然後逃之夭夭,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縱然他三頭六臂,也難逃我警方天羅地網,最後必將繩之以法,以正我江陽之警威,維我法律之尊嚴。說完之後小手向前握拳一揮,一手插在腰間,額頭上楊,倒是一副義正言辭之色。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潤上一口,回頭看向張劍,立即就是俏臉一變,張劍正在打眯了。
突然沒聽見聲響了,張劍感覺也有點不對勁,抬眼一看,滿臉怒容的管琳正看著自己,當下心間就是一個不妙,趕忙強震精神,連連鼓掌叫好,還不睜眼傻笑著來了一句:“怎麼?講完了?”此時的管琳早已是腮幫鼓鼓,在生氣了,心裏卻在不停嘀咕:也太不尊重人了,我分析的有那麼差嗎?還打眯。看見管琳還在生氣,張劍也沒在意,知道她這人就是這樣,一會兒還跟你不說一句,過會兒就管不住自己嘴巴,擾的你心煩。看見現在管琳,張劍就像看見了當初剛進警隊的自己,做什麼都是衝勁十足,不顧後果,一個勁的往大案邊上鑽,到處管閑事,誰犯法違規就辦誰。現在雖說脾氣沒變,但和管琳比好像就是差了些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厄,張隊,去現場前,我接了個報案電話,說死人了,還沒說完就掛了,到了現場,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不知道是誰報的案。”管琳恢複過來,重新坐回靠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啊!有這回事,那人的電話記錄在不在?”張劍也是一驚,他們到場是接到徐強的通知,可是聽徐強說他們是第一目擊證人,沒人知道餘建東房中死人了,難道是徐強在撒謊,或是早就有人發現了死者,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