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薑燕西再問一遍,噗噗又砍兩刀。
三刀過後,沒了聲音。
薑燕西把著頭頂的探照燈向前走去——強光之下,一隻刺蝟的屍體橫陳那裏,已被砍得血肉模糊。
“原來是一隻小刺蝟,”梅白玉說,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這小東西還真會嚇人。”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們來時,它撞上了,”薑燕西望著那一堆不斷抽搐的屍體,不禁有點抱歉,“對不起了,刺蝟兄,一不小心拿你做了開刃石。”
“把它埋起來吧,”梅白玉說,蹲在小刺蝟前,“這個小可憐。”
“好吧,就用這把凶器為它‘挖掘墳墓’吧,”薑燕西說,握著那把鋼製匕首走到一個角落,“你敢不敢把它拿過來?”
“你自己拿吧,”梅白玉說,用紙巾捂住了嘴,“我要吐……”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脆弱……”薑燕西望著梅白玉的背影,不勝唏噓,轉身用片刀托起了那個慘不忍睹的屍體。
“當啷!”
一個東西從屍體中掉了下來,正砸在梅白玉腳上。
“什麼東西啊,”梅白玉正在幹嘔,又被嚇了一跳,“是不是刺蝟的胳膊腿啊?”
“別怕,”薑燕西把頭燈照過來——深綠的苔蘚地表之上,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躺在那裏。
——說是石頭,也不確切,因為它狹長的身形微微發出綠光。
“鬼啊!”梅白玉叫道,嚇得直往後躲。
“瞧你,”薑燕西說,扔下了小刺蝟的屍體,用片刀撅起了那塊發光的小石頭,“大驚小怪的,一塊破石頭而已。”
“快扔了吧,惡心死了,”梅白玉說,“在這洞裏碰見的東西,不是什麼吉祥物。”
“你可說錯了,”薑燕西說,拿起那塊石頭在手裏翻來覆去地摩挲,“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這是價值連城的玉馬——靈符玉馬!”
“靈符玉馬?”梅白玉聞言驚詫,“那是什麼東西?”
“以後你就知道了,”薑燕西說,“我會慢慢告訴你。”
說著,薑燕西從包裏取出麵紙,把那塊血跡斑斑的小石頭擦了又擦,轉身對梅白玉說道:“把你身上的那塊貓眼石取下來,把這個帶上。”
“我不要,”梅白玉說,“惡心死了。”
“聽話,”薑燕西有點生氣,“我說過了,這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一萬顆貓眼石也換不來。”
“好吧,”梅白玉拗不過薑燕西,又見他生了氣,妥協道,“出了山洞,我們拿到河邊洗洗吧,怪惡心的。”
“行,”薑燕西說,沒等梅白玉完全解開上衣的紐扣,一把將她的項鏈拽了過來,“別磨蹭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燕西,我有點害怕,”梅白玉說,忍不住向四周黑漆漆的洞壁望了一眼,“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轟隆隆!”
正在這時,洞中洞外一聲巨響,一塊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進洞裏,隻差一點就砸到了他們。
“啊!”薑梅二人大吃一驚,連忙向洞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