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香道忽然不笑了，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就問一句話，那把劍是不是你的？”
杜夜點點頭。
玉梨香皺著眉不說話，隻聽到長長的歎氣聲。
杜夜忽反問道：“那人怎麼會在你船上的。”
玉梨香道：我說是別人送他上船的。”
杜夜道：“那你知到他是誰？”
玉梨香道：“不知道。”她像是長長送了口氣，突然緩緩道：“你還相信我嗎？”
杜夜沒有回答，道：“那你知道凶手是誰嗎？”
玉梨香道：“大概知道是誰了。”
殺人凶手不可能傻到去救替罪羔羊，或者去跟別人說那人就是我殺的。
杜夜苦笑道：“現在的我，都不知該要去相信誰。”
說完之後，忽然他想起了柳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可信嗎？
玉梨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受害者，但凶手現在肯定比我們還急。”
杜夜看著她，忽然不開口了。
玉梨香道：“你幹嘛望著我？“
杜夜突然說道：“你怎麼回頭救我，你本可以一走了之。”
玉梨香笑道：“我可不想一個傻子不明不白的死掉，也不想以後背負著一條人命。”
杜夜歎了口氣，道：“我寧願是個傻子，這樣別人就會找你麻煩了。”
玉梨香笑道：“麻煩誰都會有的，而且還伴隨到一生。”
杜夜苦笑道：“是啊，若不是你找我麻煩……”
玉梨香道：“這不可能怪我，有人跟我說，你的劍是盜來的。現在我相信本因是你的，信錯人了。”
杜夜瞪著她，不說話。
他現在真的很亂，很煩。
玉梨香道：“我隻很奇怪，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淹死？”
杜夜道：“淹死太難看了。”
玉梨香道：“你這人真奇怪，你明明應該是個旱鴨子，為什麼忽然會遊水了呢？”
聽她的口氣，恨不得杜夜被淹得半死，等她出來救他似的，這樣他們就扯平了，所以她有點生氣了。
杜夜又是看著她，不說話。
玉梨香大聲道：“你死盯著我看什麼？我臉色長了花？”
杜夜苦笑道：“我真摸不透你們女人，昨天溫柔得像水，今天卻……，我隻不過忽然覺得你應該一直待在水下麵的。”
玉梨香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杜夜道：“因為你在水下麵可愛得多了，也溫柔得多。”
玉梨香笑道：“原來你真是個呆子。”
杜夜道：“為什麼？”
玉梨香道：“人總是會因不同的人改變自己個性。隻能跟你說，有些男人喜歡溫柔，有些男人卻喜歡嬌蠻。”
杜夜道：“唉。”他忽然覺得這女人很不簡單，現在又不得不繼續和她打交道。
玉梨香道：“若你喜歡溫柔，我便可以溫柔。”
杜夜道：“你還是對陌生朋友那樣就好了。”他怕她不知又說出什麼話來，趕緊接著道：“你可認得你畫航上那人？”
玉梨香道：“知道。”
杜夜道：“那人為何會在你船上？”
玉梨香道：“這得問他了。”
杜夜苦笑道：“還有你的畫航為何會在這裏？”
玉梨香道：“如果我說他長翅膀自己飛來，你信嗎？”
杜夜道：“不信。”
玉梨香道：“所以現在我們就去找能讓他長翅膀的人。”
杜夜道：“真的有？”
玉梨香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