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托著劍身。突然劍光一閃,已閃電般劈向杜夜的左肩。
這本來就是把好劍,使劍的更是個凶狠手辣,絕頂好手,這已劍一出,隻見寒光快速閃動,風聲鳴鳴,劍身錚錚,風生劍下,連他們三個人都不忍不住激靈靈地打起了寒噤,隻覺得一股蕭殺凜然之氣,直逼眉睫天靈蓋而來。
杜夜緊慌失聲道:“前輩,你怎麼要殺我,我不是她的同黨,莫非聽信她言,殺錯人了。”
閃光劍影,他的反應更快身法更敏捷。
隻說三句話,他已閃開了九劍。
但船艙中的地方本來就不大,他能夠閃避的餘地肯定也不太多,葉世豪在旁邊看著似乎要出手,幸好他沒出手,不然杜夜隻怕躲避之力都沒有。。若連賴七也出手的話,恐怕早已死在劍下
想到到的是,賴七沒有出手,他就還是呆呆倚著牆,癡癡地站在那裏,就像是個木頭人已完全麻木。
鄧飛的出手速度越來越快了,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刁鑽,這忽然的崛起,令他有點急不所措,果然已名震江湖的梟雄人物,本身就有一套驚世駭俗的好武功,讓人匪夷所思的套路。
他雖不以劍法見長,但這柄劍在他手裏使出來,威力絕不會在天下任何一位劍法名家之下。
他就單單地劈、砍、刺,就使得虎虎生威,招招致命。
現在他的劍法已變,既然使的有點像刀法,正是劍法中最潑辣,最霸道的“亂披風劍法”。
刹那間一道劍光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就已將整個船艙籠罩,杜夜幾乎已退無可退了。
本來地方就小,楊晉,葉世豪,黃秀蘭不得不被逼出艙外。
杜夜並不是不想退出去,怎奈無論他想往哪邊退,劍光都會至前而去,所以劍光都已將他的去路封死,穩穩地捆牢著他的退路。
他的輕功雖高,但在這種地方,任你武功再高又怎麼能完全施展得開。
楊晉在艙外看著,忍不住歎道:“我還是不是很相信剛剛那女賊的話,也不會相信這麼樣一個誠實的少年,會是個殺人凶手。”
黃秀蘭沉吟著,道:“先不說信不信那女賊的話,但也許他以前可能都是在裝傻,你難道看不出他很會裝傻,裝不知道?”
楊晉冷冷道:“我隻看出鄧飛是個殘忍好殺,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葉世豪道:“哦。我覺得那少年反而才是好殺之人。”
楊晉道:“那他要殺杜夜,為何他看起來並不是為了替賴七報仇,而是為了他自己喜歡殺人似的?”
黃秀蘭歎了歎口氣,說道:“隻是他殺的是該殺之人,隻要不是無辜之人……”
楊晉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該死之人,他殺的不是無辜的?”
黃秀蘭道:“人證物證俱在,沒得什麼好說的。”
楊晉道:“什麼事實?那柄劍?”
黃秀蘭道:“嗯。”
楊晉道:“你殺了人之後,會不會將自己的劍留下,還會傻到去找人要回這劍?”
黃秀蘭想了想,才道:“可能是借劍殺人,也許他是玉梨香所殺,那柄劍似已被嵌住,可能他走得匆忙,來不及拔出來了。”
楊晉沉吟著,道:“你們說他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