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沒有死,出手的是杜芊,她沒有殺他,因為她想要生。
六大門派安全了,江湖也不需要動蕩了,張葉看著一臉笑意的趙盤他們,冷笑,但是他不管,他不想管。
孫淩,還是杜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見了,張葉不知道是誰,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她,哪裏都沒有。
於是他隻有喝酒,不停地喝酒,讓自己忘掉,世上有一句話,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張葉抱著那把劍,默默地看著天邊月光,似乎他辜負了什麼人,他的確辜負了一個人。
“劍或不劍,人與不人,休與不休。”
宋暖淡淡的念著,走上了樓頂。
張葉道:“你回來的倒是很快。”
宋暖道:“的確很快,但是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好朋友之間的解釋向來很簡單,一口好酒,就可以化解一切恩怨。
即便是張葉讓宋暖去大內皇宮冒著生命危險,偷一張地圖,宋暖毫不猶豫去了,雖然當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
他依然無怨無悔,因為這隻不過是朋友的一個小忙,雖然錯過了,但是一個巧合,江湖上什麼巧合沒有,宋暖隻當是一番遊戲罷了。
張葉道:“我還有很多不懂。”
宋暖笑道:“不懂就不要去懂了,江湖上本就有許多不明不白的事,就算是你弄懂了,難道就能做什麼?”
那把劍,那些事,張葉永遠都不會懂,也就不回去了解了,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他隻想找到她,也許她真的死了,也許沒有,但是張葉承諾過,要帶她去看看江湖,他就不會在這裏止步,生也好,死也罷,江湖而已。
“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當年的事。”宋暖躺下,枕著雙手。
張葉看了他一眼:“你想告訴我三戒的事?”
宋暖閉上眼:“四十多年前,江湖上看似平靜,其實飛沙堡已經有了大動,一個一心比天高的堡主上位了。”
張葉點點頭:“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這把劍出現了。”
宋暖道:“這把劍實在是個禍害,一出現,江湖哥大派就相互攻堅,這就給了飛沙堡機會,那時候,飛沙堡勢力極大,不但真的得到了劍,還差點滅了六大門派。”
張葉點點頭:“我想,那個人該出現了。”
宋暖道:“的確,他出現了,李彩河在龍門連戰三天三夜,終於勝過了幾大門派。”
張葉道:“江湖百年,李彩河本來可以使個俠客,他沒有選擇這麼做。”
宋暖搖搖頭:“李彩河永遠不可能是俠客,他隻是信守承諾,世代的承諾,那個承諾和那把劍有關。”
那把劍,實在是太過重要,他帶走了劍,建立了彩虹宮,這個門派超然的原因,就是這把劍,對外宣稱劍在古墓,實際上嚴密保護,多少年,有多少知情的人,都被彩虹的人殺死,這個秘密隻能一代代人單傳。
宋暖道:“也就是那個時候,飛沙堡虛弱了,門下幾大高手被殺,六大門派聯手,飛沙堡妥協了。”
張葉道:“三節就是那個時候入的少林。”
飛沙堡要想保全,隻能交出了一個質子,那個人,就是堡主的兒子,年少的三戒。
張葉道:“六大門派保全了自己,卻為如今的狀況埋下了禍根。”
宋暖道:“江湖上的事說不清的,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事,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做好自己的事,說得輕鬆,就算是宋暖,也會習慣的招人麻煩,怎麼能真正的孤身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