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蘇慕煙畫了精致的淡妝,換了身米白色的蕾絲釘珠連體褲,踩上一雙千頌伊同款閃亮小高跟,然後拿上精心準備的禮物,開車往市醫院出發。前段時間腳磨破了,在家養傷養了幾天,隨後蘇老爺子知道她是被顧小樂整的,非但沒說幫她報仇,反而把她大罵了一頓,關在家裏禁足了將近兩個禮拜!
知道今天中午,夜老爺子給蘇老爺子打電話,說夜亦年今天過生日,讓蘇慕煙一起去吃蛋糕,蘇慕煙才得以“重獲自由”。當然,不止她一個人去,她隻是先走一步,蘇老爺子、蘇爸爸和蘇媽媽一起去商場挑禮物了,隨後就到。
“啦啦啦啦……”蘇慕煙一路哼著小曲兒到了醫院門口,帶著禮物前往夜亦年的病房。病房裏,白天的那些朋友們已經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去了,現在房間裏隻剩下夜亦年一家四口。
夜老爺子和蘇雅芳還有夜父正在給夜亦年擺蛋糕,蛋糕上插了“2”和“9”兩個數字,蘇雅芳把蛋糕附贈的生日皇冠拿出來,輕輕地給夜亦年戴上避免碰到他的傷口:“兒子,生日快樂!”
“謝謝媽。”
夜父點燃了蠟燭,夜老爺子關了燈,夜亦年閉上眼睛許願,他們三人拍著手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黑暗中,夜亦年的眼睛偷過眼皮能感受到蠟燭的亮光,他想好好許個願,可是閉上眼睛,卻想起來白天顧小樂委屈的淚汪汪的模樣。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分了,當年小煙離開以後,他痛苦了很久都沒有再愛上別人。他能斷定自己絕對不是圖一時新鮮或者為了將就而去隨便娶一個女人的人,那麼這個女人,或許是愛過的吧……
“好了,睜眼吧。”生日歌唱完,大家要夜亦年吹蠟燭。因為一用力容易頭疼,所以夜亦年隻是輕輕的吹滅了蠟燭,夜老爺子和夜父還有蘇雅芳都十分捧場的鼓掌。
蘇雅芳起身將燈打開:“老公,快點給亦年切蛋糕……”話音未落,隻聽到病房的門卡噠一聲被推開,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孩子站在門口。
“亦年哥哥,生日快樂。”她的聲音溫柔恬淡,長眉如月,雙眸含春,精致漂亮的像油畫裏的公主。看到她的那一刻,夜亦年拿著叉子的手一僵,手裏的岔子掉在蛋糕盤子裏,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夜亦年覺得腦袋嗡嗡的響,她不是在美國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病房?難道,難道是專門趕回來,為自己慶祝三十歲前的最後一個生日麼?
“亦年,怎麼了?”夜老爺子察覺到夜亦年的情緒不太對。
被夜老爺子一聲喚,夜亦年回過神,他將手中的蛋糕盤子叉子擱置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慕煙美麗如畫的臉,八年了,她和八年前一樣的美麗,比八年前更多了一份成熟和優雅。
“你們都出去。”夜亦年移開眼神,對自己的父母說,“都出去。”
夜老爺子剛才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刻微微一琢磨,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便說:“我們出去挑個好點的餐廳,一會來接你們。”說完便領著夜父和蘇雅芳走了。
“爺爺再見,叔叔再見,阿姨再見。”蘇慕煙十分有禮貌的淺淺揮了下手。
現在,病房裏就隻剩蘇慕煙和夜亦年兩個人。夜亦年掀開被子,下了床。這段時間以來,因為肢體控製還不協調,一直沒有獨自行走過,哪怕一小段路,也需要人扶著,扶他的人很多,護工,劉媽,自己父母,還有,還有那個顧小樂。
“啊……”因為站不穩,夜亦年剛剛站起來就有顫巍巍要栽倒的樣子,蘇慕煙連忙小跑過來一把架住他高大的身軀,因為她比較苗條纖弱,差點沒扶住,兩個人險險站穩。
夜亦年激動地問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為什麼會回來?”一句話問的蘇慕煙一腦袋問號,無限懵圈,什麼情況,當時自己回來不還是他去接的飛機嗎?
“亦年哥哥,我……”蘇慕煙不知道說什麼。
夜亦年覺得自己胸口有什麼空蕩蕩的地方忽然被一陣苦澀填滿,此刻既痛的無法自拔,又覺得充實的無比舒心。他伸手拖著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