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葬劍的聖地隻是對於正道人而言,對於魔道之人來說,卻是一塊藏有數不清仙器的寶地,這次四巨頭前往那裏,恐怕也是趁著葬劍穀中的寶劍而去。天玄微微的歎息了一聲,明日滅掉葬劍穀後,縱使自己身為令使,恐怕也不能阻止惡皇等人將葬劍穀內千年來蘊藏的仙劍洗劫一空,這處葬劍聖地,終究是要在沉睡千年後,被打破原有的寧靜。
想到這裏,突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天玄立刻和申盤閉上了嘴,隻聽門外有人叫道:“令使大人,我們給您送飯菜來了。”
耳聽這個聲音,天玄立刻笑了出來,這聲音他可是熟悉的很,正是自己在血域幫中的好朋友,鹹一凡。當下,天玄快速的上前開門,隻見到除了鹹一凡以外,惡羽林也站在他的身邊,兩人手中捧著酒菜,一臉的笑意。
“別開我玩笑了,快進來吧。”天玄將兩人放了進來,對申盤做了個眼神,示意兩人沒有什麼威脅後,便將兩人介紹給了申盤。很快的,四人便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起來,對飲中,天玄有意無意的問道:“兩人對於葬劍穀中的仙劍,可有什麼看法?”
鹹一凡飲了一口酒,說道:“我是用刀的,對劍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掌門他們應該不會放過這麼一座大寶藏。畢竟現在修道之人,使劍的人數是最多的。將葬劍穀的寶劍奪過來,對於我魔道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惡羽林這家夥對於葬劍穀內的寶劍,早就心往已久。”
說著,鹹一凡朝惡羽林指了指,惡羽林倒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臉向往的說道:“我的寒心冰魄雖然千變萬化,用起來十分得心應手,但我一直希望尋找一把至寒的寶劍,可是我尋找了多年,卻一直苦無結果。之後我偶然聽說,四百年前,當今六大門派之一的寒雪門開派祖師所用的雪饕劍就葬在葬劍穀內,所以我希望得到這柄寶劍,而且我師弟冥天涯所用的流螢劍,我也要幫他找回來才行。”
“哈哈,說起冥天涯,天玄你那天下手可真狠,他發誓要將你碎屍萬段,不過聽說你步入天道後,便再沒聽他提起過了。”鹹一凡哈哈大笑兩聲,突然麵目一凝,拿起一杯酒,拍了拍天玄,說道:“天玄,情傷穀那次,可真是對不住你了。”
“沒關係,若不是一凡和羽林你們兩那天手下留情,恐怕我也不可能逃入庫族的領地。這件事以後便不要提了罷。”說著,天玄舉起酒杯,與兩人互擊一下後,各自一飲而盡。之後便是一通亂七八槽的趣聞軼事,四人一直喝到午夜,方才各自離去休息,畢竟明天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他們。
一夜再沒有事情發生,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後,小鎮中的屋內紛紛打開,裝戴整齊的魔道弟子紛紛集結在破敗道觀的前麵,不一會兒,這道觀前的道路便已經人滿為患。不過,眾魔道弟子卻個個都滿臉肅穆,人數雖多,但整條大街,依舊安靜的鴉雀無聲,絲毫沒有打擾到城鎮居民的正常休息。
不消一會兒,四巨頭和天玄便從道觀內走了出來,天玄鄭重的抬起手,微微一揮,與四巨頭當先飛入空中,朝著葬劍穀的方向而去。身後的魔道弟子紛紛緊追而上,頓時間,一片烏雲便快速的朝著葬劍穀的山脈籠罩過去。
名劍山的山腳下,一些散落的茅草屋顯得十分醒目,一座茅草屋內,王冷靜靜的坐在那裏,望著自己的雙手,顯然是一夜沒睡。突地,王冷眼神一頓,一閃身,已來到了茅草屋不遠處的空地上,那裏,正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潔白的衣袍上,繡著一柄精美的寶劍。
“王冷首座,剛有弟子探報,魔道已經全軍向我葬劍穀而來,清虛派以及正道我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還望王冷首座助我葬劍穀一臂之力。”男子一拱手,極為鄭重的對著王冷行了一禮。
王冷快速的上前扶起男子,肅穆的說道:“餘掌門請起,我在這裏守候三年,等得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王冷一番說辭,男子連聲道謝後便快速的離去了,王冷怔怔的望著男子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我玄金峰在未來的成敗,也正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