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天玄才將信封打開,細細的看了起來,心中也同時對申盤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果真是讓柳幽苑去清虛派避免的書信,天玄仔細看了看,寫這封信的人心中一定十分著急,隻是一個書信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章。天玄腦子一轉,以他天道的道行,功力早已經可以對入微的東西進行控製,天玄用道行小心翼翼的將筆墨從紙張上抹去,自己在上麵重新寫上讓柳幽苑固守待命,靜待前線戰事之類的話語。這才穿上清虛派的衣服,帶上令牌,換了容貌,搖裝清虛派的弟子來到了柳幽苑所處的穀口內。
借著這身衣物,天玄這才敢來到柳幽苑的穀口處,放眼看去,兩顆參天大樹立在穀口的兩旁,天玄剛剛露出身形,立刻就有數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從大樹上各自跳下來一位柳幽苑的弟子,來到天玄的身邊,見他是清虛派的弟子,立刻說道:“原來是清虛派的弟子,來我柳幽苑有什麼事情嗎?我剛剛看到有數名清虛派的弟子飛過去,莫非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天玄恭敬的回以一禮,道:“似乎是出了事情,堂主也十分緊張的樣子,不過什麼事情我還不清楚,這是堂主叫我遞來的書信,讓我交到柳幽苑的手中。
天玄從懷內摸出書信,撩開衣服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露出了自己的清虛派令牌。果不其然,那柳幽苑的弟子見到自己的令牌,眼中最後一抹疑惑也消失不見了,從天玄的手中接過書信,一招手,讓開了一條道路,道:“這位仁兄,不如進我柳幽苑裏歇息片刻如何?”
“不了不了,我還有好幾個門派需要通傳呢。”天玄擺了擺手,在柳幽苑弟子的目送下,離開了這裏。自己進去休息,那豈不是找死行為?天玄雖然想知道柳幽苑內的情況,卻也不會盲目的孤身潛入。自己畢竟帶的是假麵,若是有這方麵的精通者發現自己,恐怕自己也就要暴露了,至於能不能活著出來就更是謎題了。
告別了柳幽苑弟子的熱情招待,天玄又回到了穀地裏,隻見申盤和烏蘭還是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似的,尤其是審判,腳下已經堆了兩個空的玉米棒子,手上正拿著第三個吃著。
天玄有些氣憤,這兩人倒還真是沒心沒肺,一點都不擔心,當下天玄走上前去,恨恨的說道:“申盤兄,你怎麼就一點不著急,你就不怕我沒有截住那個清虛派的弟子?實話告訴你吧,還真有一個送信的,內容還真是讓柳幽苑去清虛派避難的。”
誰知,申盤咬了口玉米,一臉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表情,瞟了眼天玄,道:“所以說你實力進展的太快了,心思卻完全跟不上。你現在可是天道高手,不再是以前那個讓人驚訝,道行卻不高的天才了。如果給你個天道高手這麼小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還談什麼滅掉柳幽苑,還談什麼拯救這片即將瀕臨崩潰的世界?”
天玄想了想,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即使心中隱隱有些不爽,天玄也隻能一屁股坐在申盤的旁邊,拿起個玉米開始大啃特啃起來,身旁的烏蘭見天玄吃了個癟,又身處大草原裏,哪裏吃過玉米這種東西?吃的更是歡快了。
之後,天玄三人就呆呆的看著天空,吃著玉米,無聊的數著一波又一波從頭頂掠過人影的數量,期間天玄去看過五珠老者和庫族一百高手的狀態,不過這一百人不愧是守衛聖地的高手,在他們腦子裏隻有對與祖神和庫族的忠誠,雖然在地下呆了這麼長時間,但從他們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天玄想要五珠老者出來透口氣,卻被他們擺手拒絕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當第三天的曙光從地平線露出來的時候,天玄三人從農家房的床上猛的坐了起來,看來,這血雨腥風的時刻,也終究是來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