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望著納什,良久,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回了原來的凳子上,道:“好吧,我告訴你,但是我會全程在你身邊,並且你要聽我的。”
“好!”納什堅定的說。
“那人下一個目標是城西郊外的迪浮盧堡。”威廉姆斯道。
“迪浮盧堡!”納什震驚的不由脫口道:“那可是馬耶克勳爵的住所啊。”
“噓。”納什禁聲道。“我能肯定,一定是馬耶克的城堡。”
“如果他的目標是馬耶克勳爵,那麼我們一定要想盡辦法阻止他,絕不能讓他得逞,不然英國內閣將會麵臨巨大的打擊!”納什堅定的道。“我們現在就去通知馬耶克勳爵,一定要在那人動手之前把他保護起來。”
“嗯..”威廉姆斯沉思了一會兒,才無力的道:“告訴了他又有什麼用呢!先不說馬耶克勳爵會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即使相信了,麵對一個能夠屠城的怪物來說,殺個人想必是探囊取物吧!”
聽了威廉姆斯的話,一股無力感不由得從納什心中油然而生。納什不由得用雙手用力的抓頭發,將他的頭發搞成了鳥窩。懊悔的道:“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夠什麼都不做啊!”
威廉姆斯道:“的確,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零這人剛剛犯案,應該會躲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先在馬耶克勳爵家附近藏著,進行觀察下,說不定可以找出什麼好辦法。”
“好的,我去準備下,晚上十點我們就去馬耶克勳爵家附近進行觀察。”納什道
威廉姆斯道:“好的,就這麼說定了。希望能找到什麼對付零的好辦法。”
晚上十點,城西郊外迪浮盧堡。這座城堡原是英國王室的住所。但因為光榮革命推翻了英國的封建王朝,這座城堡後來落入了資本家的手中。經過幾百年的一個個家族衰落,而又一個個家族的興起,這座城堡也隨著興衰一次次被轉手。最後於20世紀末落入了馬耶克勳爵的手中。
離城堡1公裏遠的地方,停靠著一輛車。車上有著兩個人。他們兩人都拿著望遠鏡,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這城堡真是壯觀啊!真是無法想象經曆了數百年居然還能保存的這麼的完好。”納什羨慕的道。
“嗬嗬。”威廉姆斯幹笑道。“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想必單單是整修這座城堡的錢就足夠再蓋一座一樣的城堡了吧。要是我能夠住上這座城堡就好了,裏麵想必是紙醉金迷,酒池肉林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間就這樣飛快的過去。但是一切似乎都是非常的平靜。
納什打了個哈氣:“哎,根本就沒有什麼動靜啊,白白讓我在這坐了這麼久。”
“的確,好平靜啊。”威廉姆斯也是大大的打了個哈氣。似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一拍大腿,驚叫道:“不對不對不對!”他一臉說了三個不對,足夠表示出內心的奇怪。
納什被威廉姆斯的叫聲一驚,睡意瞬間全無,忙問道:“哪裏不對了?”
“太平靜了,平靜過頭了,平靜到居然連城堡外站崗的人都沒有,平靜到城堡內居然連一點燈光都沒有變動,平靜到似乎這座城堡的人都,死,光,了!”威廉姆斯驚恐的說。
納什不由得也是留下了冷汗,仔細向城堡看去,想要找出能夠否定威廉姆斯所說的情況。但是一切似乎都被威廉姆斯說中了。迪浮盧堡太平靜了,平靜的似乎是座死堡。
“不會吧,那個零這麼快就動手了。”納什的言語不由得顫抖起來,手上的望遠鏡也不由的脫落到了腿上,身子也是癱軟到了靠背上。
“也許,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威廉姆斯說出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話。
“什麼?”納什越發的疑惑,他撿起了落在大腿上的望遠鏡,將目光再次投向了迪浮盧堡,但是所見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在漆黑的夜晚,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恐怖的如同末日的死神,他一步步的向著迪浮盧堡靠近,似乎要宣布這座城堡的死刑。
“這是,零。”納什結巴了,一字一字道:“他怎麼現在才過來?那裏麵的人是不是..”
威廉姆斯也是震驚的說不出口,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知道,一切好像超出了我的預料範疇,這件事越攪越深了。”
零沐浴著月光,在這郊外泥濘的小路上如履平地。若是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他竟然是閉著眼睛走路的。走到了迪浮盧堡門口,零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頓時眼睛中閃過了一道亮芒。突的從迪浮盧堡的房門內射出了一道粗如水管的閃電。閃電穿破房門,狂風掃落葉般的掠過花園,在摧殘完花花草草後瞬間就擊到了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