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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鐮自己一個人走在顏都的大街上,神智有些恍惚。他抬起頭看了看月亮。心裏忽然放鬆下來。覺得一切都是浮雲。於是俯在橋的欄杆上,就那樣抬頭看著月亮。直到看得脖子有些酸。於是,扭了扭脖子,繼續向郊區走。
顏若水的那句“要小心”的話,始終回蕩在耳際。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那樣謹小慎微地活,那麼不自由地活,還不如被哪個殺手一刀殺死了。活著就要自由輕鬆地活。這是蕭鐮的準則。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被什麼世俗的東西所捆縛。即使是生命的危險,也不能讓蕭鐮不去自己喜歡的地方。
前麵又是一片樹林,它的一側是一條公路。這是一條新修的公路,應該通往南瞻部洲的東部地區。也許會通往黃泉。誰知道呢?蕭鐮有一瞬間想要沿著這條公路走一走。就像自己剛剛從賈村出來行走江湖一樣。用自己的雙腿丈量一下這長長的公路。雖然很辛苦,但是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不是嗎?沿途的風景一定有自己所沒有領略過的。也許會有些奇遇也說不定啊!上一次的時候,就是這樣遇到顏若水的。當然,蕭鐮再也不想有同樣的際遇了。有若水一個,就已經很滿足了。還有,就是若水這個奇跡,也許再也不會發生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這樣的好事,又怎麼會接二連三地出現呢?下一次,如果也遇到了一個美女,那麼多半可能是騙子,或者殺手。天上掉不下來林妹妹也掉不下來餡餅,大多數時候,掉下來的是花盆和磚頭,直接給你來一個“抬頭見喜”!頭破血流!
蕭鐮正胡思亂想著。嗖嗖嗖,如同自己預料的那樣,四五個殺手將自己團團圍住。
蕭鐮都有些習慣性懶惰了。麵對這些不入流的殺手——蕭鐮現在一搭眼就知道他們不入流,蕭鐮都有些懶得動手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啊?不要告訴我是月龍天哦!”蕭鐮打趣道。
這個時候,四五個殺手紛紛使出殺招。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使人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甚至可以用錢來買命。蕭鐮不知道顏若水已經不知何時學會了利用金錢的力量。
蕭鐮刀光閃處,五個殺手紛紛倒地。蕭鐮甚至都懶得看一眼。剛想走。其中一個殺手再次紮了起來。手槍砰地一響。子彈疾飛而來。蕭鐮一驚,身體躲得慢了些。因為在這個距離上,手槍還是具有相當的殺傷力。肩頭一疼,中了一槍。
蕭鐮憤怒地向回一躍,一下子將這個殺手壓在身下。一隻手中握著匕首。緊緊貼著那個活著的殺手咽喉。
“我是不會告訴你幕後的指使的!”這個演員演戲演得相當投入,而且很有技巧。既不是不問我嗎?我先勾起你的興趣。
“說!是誰讓你來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啊!……”蕭鐮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肩頭。然後抽出,再刺入,如此反複幾次。那個人已經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啊!別再紮了。我告訴你!告訴你!是王!是王,月龍天讓我來的!”
“什麼?!”蕭鐮手中的匕首叮當一聲掉落在地上。他失魂落魄地起來,向著遠方走去。根本就不再理會剛才那個殺手還沒有死的問題。而那個殺手也很自覺地沒有破壞如此‘好’的氣氛。也沒有再用手槍射擊。
“是我的父親派來殺手殺我!是我的父親……”蕭鐮反複地重複這句話。似乎這句話具有某種魔力。“為什麼?為什麼?……”最後,複讀機中隻有這三個字來回回放著。
夜,是永夜。黎明也是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