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王氏和蕭開山身體一躍,便要離去。
卻發現在不遠處已經站定了兩個身影。
蕭開山和王氏互相看了一眼。“狼來了。”蕭開山和王氏逃亡了十餘天,幾乎每一刻都在緊張和驚恐之中。而此時,‘狼’追了上來,反而倒輕鬆了。
“你們倆倒是能跑。而且一跑就是十幾天。你們不累嗎?”
“累了。早就累了。”蕭開山麵帶微笑地說。走上前一步,擋在王氏的身前。
“早知道你現在的命運,是不是就不應該跑?綿羊早晚會被狼追上吃掉。你們早就應該知道這樣的結局。”
“綿羊也喜歡做遊戲。躲貓貓你們小的時候沒玩過嗎?我可是沒玩夠呢!”
“哈哈哈!”鬣夼大笑,說:“有意思!秦關!你還是沒有變!在凡界的這十幾年,你沒有少吃辛苦。但是你的性格依然沒有變。你的棱角也依然沒有被磨平。”
“不!我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蕭開山說:“不過,圓滑的東西,往往更難對付。”
哼!鬣夼冷笑了一聲,說:“難道你以為我不了解你現在的情況嗎?十幾年沒有係統的訓練,再加上營養不良和艱苦勞作,你的身體早就垮了。再說,你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不再是十幾年前的你了。你現在的水平給我擦鞋都不配。話說回來,就算是鼎盛時期的你,也打不過現在的我。更何況,我的身邊還站著‘無名’將軍。念你們是龍刀出身。原來也算是舊相識。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們可以自行了斷。這樣也許你們會好過一些。不過……”
鬣夼忽然狡黠的小眼睛一閃,說:“不過,在你們死之前,必須說出一件事情來。”
“哈哈。”這回輪到了蕭開山大笑了,“我們是將死之人,你認為,我們會將大世子的情況告訴你們嗎?你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要挾的了。我們已經是連命都沒有的人了。我們還怕什麼?”
“好好。”鬣夼的臉色不太好。“既然你們不識時務,你們選擇的機會便也沒有了。你們也知道我鬣夼的作風。隻要我出手,便沒有人可以善終。”
“哈哈。”蕭開山淒涼地笑了笑,說:“很樂意奉陪。我秦關已經十幾年沒有運動筋骨了。我原也想和你們比劃比劃。”
-
“哼!你覺得你有資格嗎?”鬣夼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能夠讓你追了十幾天,縱橫上千裏。這就足以說明資格還是有的。”蕭開山的話音未落,就已經在原地消失。
鬣夼和無名兩人都一動未動,眉宇間沒有一點波動。
王氏也低嘯一聲,抽出長刀衝向了鬣夼和無名。雖然王氏原來也隻是個虎校,但是麵對強手也一點沒有懼色。這是龍刀校官最明顯的特色。就是麵對強手毫無懼色,心如止水。不管結局如何,戰鬥的過程卻絕對在心態上不認輸。
王氏的刀鋒裹挾著一股藍色的火焰砍向了鬣夼。對於身邊的無名將軍卻視而不見。而無名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此時如同木雕泥塑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頭都不側一下。
鬣夼身形一閃,頓時出現了三個殘影。王氏一刀穿過其中一個殘影,藍色的光豔大盛,氣溫頓時升高了上千度。這溫度足以讓金屬熔化。但是站在旁邊的無名將軍卻一動不動,身體上的衣服甚至都沒有被燒壞一點點。
鬣夼一邊輕鬆地躲閃著王氏的刀鋒。一邊揶揄無名將軍說:“老兄,你不幫忙的話也無所謂。別站在這裏礙事好不好?”
結果是,無名真的閃在一邊。往一棵大樹下一站,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他開口道:“我知道鬣夼將軍‘舉世無雙’,所以用不著無名出手。”
這狗娘養的!鬣夼在心中暗罵,口中卻說:“哈哈,將軍真是我鬣夼的知己。我正有此意。這兩個肥羊豈能讓你來染指?我一個人足以對付。回去當然這份功勞也是我的。”
說罷。鬣夼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波浪形的奇怪寶劍。嚓嚓……出手如電,招式極其精準詭異。王氏不由得一聲悶哼。胸口已經中劍。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湧了出來。王氏的身體一晃,伸手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用最原始的點穴方法基本止住鮮血。然後繼續投入戰鬥。
這個時候,一個奇怪的呼嘯聲破空而來。鬣夼的身體忽然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嗖嗖……兩聲。兩把判官筆,從鬣夼的腋下和脖子旁邊飛過。在空中一個急轉急停,折返回來。從前後兩個方向,向著鬣夼的前後心猛地刺去。……
“娘的!這‘狼獾夫婦’(蕭開山和王氏在龍刀之時的綽號)還真是名不虛傳!”鬣夼在心中暗道。
11.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