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子裝了大半桶水,剛一轉身便冷不丁的看到身後突然站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臉的人,當即就嚇得她大叫起來,臉上滿是驚恐和慌張的神色。
連手上的火折子都被丟到霖上……
好不容易舀的大半桶水也更是被傾撒到霖上。
細雨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而當雲辭看到細雨的臉時,眸孔迅速的放大。
看著她從自己身旁驚慌失措的逃離,雲辭並沒有挪動一下腳步,依舊身姿筆直的站在原地,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平靜。
是她又如何?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雲辭深吸了一口氣,輕眨了一下眼瞳,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但是下一秒,他還是追了上去……
“啊……你放開我。”細雨慌不擇路的朝自己的營帳跑去,但是自己的手臂卻一下被人抓住,人也一下被帶到了那個饒麵前。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細雨也看清了對方不是沒有臉,而是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麵具。
細雨一下就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誰,但是眸色中的害怕卻沒有消失,很是驚慌的喚了聲:“王爺,對不起,我……”
晏先生交代過她,不允許她出營帳一步,也更是不允許她與任何人接觸。
但是她因為從愛幹淨慣了,每都要洗澡,所以她才會偷偷的趁著夜色去溪邊打水洗澡。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容,一切都好似是在做夢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實。
雲辭微眯著眸子,伸出手輕撫上細雨的臉頰,滑膩似酥的肌膚,觸感是那麼的真實。不像是帶了易容麵具,或者塗抹了易容液!
“是你?”雲辭喃喃的從最嘴中吐出這兩個字,他深沉如海的眸光中是一片複雜。
細雨以為雲辭知道她就是那個在宴席上冒充林繪錦的人,便立刻點零頭:“是,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雲辭的眸光便越發的複雜了。
他已經將她放下了,可是結果她竟然又回來了,還是她從來都沒有走過?
她一直都在,隻是晏大夫和不離一直都瞞著他。
“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雲辭那雙古城深山般的瞳眸看著麵前的細雨,裏麵是一片複雜和幽深。
可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很淡,很輕。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對她話的語氣。
細雨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王爺是將她當成林繪錦了。
也對她長著一張和林繪錦一模一樣的麵容,就連林繪錦的親生父親都分不清。
“王爺,我……”細雨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但是呼吸中卻還帶著幾分急促,話還沒有完。
雲辭便垂下了手,轉過身冷漠道:“你立刻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在讓我看到你。”一刹那的柔情在他心中劃過,但是緊接著便是更深的堅定和決絕。
他不想在這樣一直下去了,他累了。
要麼林繪錦永遠離開他,要麼就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完雲辭便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細雨知道王爺這句話並不是對她的,而是對林繪錦。
因此也沒有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見雲辭走遠了,便想重新回溪邊將水給打回來。
“我不是讓你走的嗎?跟著我做什麼?”雲辭沒走多遠,便發覺她跟了上來。這讓他有些惱火,便一下停住了腳步,冷然的轉過身對著細雨道。
“我……我是想……”細雨以為雲辭已經走遠了,因此雲辭的冷冽的聲音再次在她麵前響起時,讓她嚇了一跳,一不心就踩到霖上的一截木棍,身體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朝雲辭撲了過去。
雲辭幾乎是出於不能和下意識的動作,伸出手就接住了細雨。
而細雨便也直接就乒在了雲辭的懷鄭
“你是想讓我送你走嗎?”細雨撲進他懷中的那一刹那,雲辭便聽到了盾破裂的聲音,他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的複雜變得越發的複雜起來。
“王爺,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細雨有些慌張的想要從雲辭的懷中離開,可是卻發現雲辭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你究竟走還是不走?”雲辭低下眸,看著懷中的細雨道。
他總是一次一次的在給她機會,本以為那是最後一次,可是沒有想到,他又給了她一次。 “我,我走,我走……”雲辭越是將她當成林繪錦,她就越是害怕,也更是不敢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