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真的林繪錦在和他話一般。
可是她始終是他從春曦園買回來的一個叫做細雨的瘦馬,當時她體態羸弱,身姿輕盈,腰肢極為的纖細,仿佛輕輕一掐就能將她的腰肢給掐斷一般。
“細雨明白。”又是一聲宛若鶯啼的聲音。因為從就接受訓練的原因,她的性格就如水一般柔婉。
真正的林繪錦是不會對他這麼溫順的。
“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林繪錦,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姐。明白嗎?”南宮軒輕勾起細雨尖細的下巴,低沉著嗓音著。
“細雨明白。”細雨斂起清絕的眸光,清美盈動的眸光看著南宮軒道。
林繪錦真的感覺這個太子的性格真的太陰晴不定了,忽冷忽熱的,之前還一直都讓她伺候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那種。
但是現在好像有她沒她都一個樣。
她就算一整都不去伺候太子,都沒有關係,太子不問。就連劉公公也不一到晚的盯著她。
告訴她要如何如何伺候太子了。
尤其是那晚上被太子發現她畫了那麼多的衣服之後,她瞬間覺得自己就成了一個透明人。
太子壓根都不拿正眼瞧她!
這不,今日氣晴朗,六皇子和十皇子突然前來,帶來了一把由柳大師用紫檀製作的琵琶。
誇這琵琶有多好,有多好,音質又如何,如何等等。
而她在旁邊聽的是雲裏霧裏,反倒被旁邊的火爐烘的直打哈欠,就這樣……劉公公都瞪了她好幾眼了,可是太子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依舊慢悠悠的喝著茶,嘴邊勾著漫不盡心的笑容。
“聽太子很是喜歡聽琵琶,本王正好帶了一個善於彈奏琵琶的樂師來,太子不妨欣賞一二?”六皇子抱拳躬身道。
雲辭輕抿了一口茶,眼角的眸光很是自然的掃到了一旁正在默默打哈欠的林繪錦。
他這幾一直都冷著林繪錦,什麼事都不讓她做。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到他跟前認錯,又或者在他麵前爭取表現的機會,再或者就是自覺得回到原來待的地方。
可是她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到點上工,到點下工,很是悠閑自在。
“也好。”雲辭收回自己的眸光,淡淡開口道。
琵琶的聲音時而婉轉清揚,時而憂鬱淒婉,時而又是尖銳刺耳的。
這彈奏的是朝旭國最為著名的一首陽春白雪,其他人聽得格外認真。
本來昏昏欲睡的林繪錦聽得也格外的精神起來,怎麼著原主也是個學習過琴棋書畫的人,倒也懂得一些音律。
因此眼睛便一直都盯著樂師的手看,看得十分的認真。
雲辭修長的手垂在楠木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隨著曲調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看似隨意,但是每一下敲擊都在音調的點上。
很快林繪錦的視線便轉移到了雲辭敲擊著節奏的手上。
恍惚中她想到去年,南宮冽要求她參加掃眉才子評選的時候,她當時就坐在南宮冽的身旁,看著南宮冽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這是南宮冽的習慣性動作,可是雲辭這敲擊桌麵的姿勢如果忽略那張臉的話,竟然與南宮冽的一模一樣!
林繪錦瞬間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嚇到了。
怎麼可能呢?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隻不過是有些相似而已。
除非太子的掌心也有一塊兒傷疤。
那她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她剛才腦海中蹦出來的想法。
雖然南宮冽手中是有易容液不錯,可是南宮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冒充太子?他想要幹什麼?而且朝旭國的太子哪是那麼容易假冒的,風險性可是很高的。
林繪錦真的覺得自己的腦洞開的有些大了。不對應該是陰謀論的電視劇和看多了。
待一曲終了之後,雲辭率先鼓起了掌,還賞賜了樂師。
待人走後,雲辭便細細的撫摸著懷中的琵琶,隨後低喃的叫了聲:“畫兒。”
林繪錦聽到太子叫自己的名字,很是震愣,隨即便來到太子的跟前:“奴婢在。”
“你剛才聽的好像挺認真的,連瞌睡都不打了。”雲辭這句話半是調侃,半是邪魅道。
林繪錦不由的將臉垂得更低了:“奴婢覺得這首曲子十分的好聽。” “本宮的手好看嗎?”雲辭伸出修長瑩潤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