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折疊好交給方丈過目。
方丈打開一看,花白的眉梢卻在這時輕皺了一下,望著南宮冽的目光已經平和:“這是誰的八字?”
“我們兩的。”南宮冽看了一眼將林繪錦拉到了跟前。
方丈仔細的在南宮冽和林繪錦的臉上打量了一番,繼而搖搖頭道:“不對,你們分明是兩個大活人,可是這生辰八字卻顯示,這裏麵……有一個已不在人世。”
霎時林繪錦原本不在意的神情瞬間便僵住了,臉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間褪去,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方丈。
是的,真正的梨花已經死了,確實已經不再人世了。
這個方丈竟然光是看生辰八字就能看出來一個死沒死!
然而身旁的南宮冽也在聽到方丈那句話後,整個眸孔都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因為逆著光,讓他整張麵容都籠罩在一層陰影鄭
過了一會兒,南宮冽笑著道:“方丈,可否將生辰八字讓我看看,我可能寫錯了。”
方丈看了一眼南宮冽便將紅紙還給了南宮冽,林繪錦想要湊過去看,但是南宮冽卻是飛快的打開看了一眼,隨後便將紅紙捏在掌心,淡笑道:“方丈,我果真寫錯了,可否重新給我算一卦?”
方丈卻是搖了搖頭:“施主,老衲隻算這一卦,這五百兩銀錢已經夠修建寺廟所用了。”
罷方丈便站起了身,要走。
“方丈,我方才寫錯了生辰八字,這一卦是不作數的。”南宮冽也立刻站起身,態度卻是恭敬的,然卻也有透露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威儀。
“阿彌陀佛,施主,一切都已塵埃落地,還請施主不要太過於執著。”方丈深看了一眼南宮冽道。
南宮冽看著方丈站如鍾的身姿,輕抿著唇沒有在什麼,但是卻是將手中的紅紙捏緊。
林繪錦還身處於震驚當中,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夠光憑生辰八字就能知曉饒生死?
她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南宮冽故意找人安排的,可是看著方丈這滿懷慈悲,目空一切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假的。
難不成南宮冽本來是想寫她的生辰八字的,但是結果卻寫成了梨花的。
所以南宮冽方才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斷定是自己寫錯了!
而她想要湊過去看,南宮冽明顯不想要讓她看到的樣子。
真的好奇怪啊,南宮冽明知道她是梨花,不戳穿她也就算了,為何還要陪著她一起演戲,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王爺,誰的生辰八字寫錯了?”林繪錦緩緩抬起眸,晨曦露珠般的眼瞳被夜色籠罩著,隻覺她眸底一片幽深漆黑。
南宮冽看著方丈遠遠離去的樣子,輕裂開唇,對著林繪錦道;“都寫錯了,我寫的時候心裏想著你的生辰八字,結果兩個混淆在了一起。”
他的聲音很淡,很輕,隱隱的還帶著一抹從容的笑意,似是並不曾發現什麼般。
“那讓我看一下!”林繪錦迎視著南宮冽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追究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是直覺性的出這一句話。
南宮冽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林繪錦,在那一霎那他漆黑如墨的深瞳中流淌著一抹讓林繪錦看不懂的光芒。
隨後南宮冽便緩緩的將手掌攤開,然而裏麵的紅紙早已經被南宮冽捏成了紅色的碎片,風一吹便散了。
“方才力道不心用大了,我給你聽吧!”南宮冽望著手上僅剩的一點兒紅紙,語氣淡然而又平靜的著。
林繪錦伸出手去拿南宮冽掌心的最後幾片紅紙,可是正如南宮冽所,他方才的力道不心用大了,整張紙都已經捏捏成了碎片,根本分不清紙上寫的什麼。
可是就算力道在怎麼大,也不至於將紙捏碎成這樣,南宮冽分明是不想讓她看。 “我見他是個出家人,也不想為難他,這五百兩銀子就當做是丟了吧。也不知道這個被我寫串的兩個生辰八字是誰的!”南宮冽接著啟開口淡淡的著,潤朗的聲線在這凜冬的寒夜中,仿若透著那麼一
絲絲的溫暖。
林繪錦沒在話了,既然南宮冽這麼竭力的為她掩飾著什麼,那她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但是心裏不好的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子時一到,整個望京城便被淹沒在一聲聲炮竹聲響當中,無論走到哪兒耳邊都是“劈裏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