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垂下眸,強忍著的淚水也從臉頰上迅速的滑落,隨手滴落在身前的手背上,一片冰涼。
碧兒看到自家姐紅著眼眶,淚眼朦朧走出來時,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上的披風給林婉月披上。
冰冷的寒風吹在林婉月滿是濕澤的臉上,像是無數根細長的針紮在臉上一般,刺疼無比。
而林婉月原本可憐、淒楚的模樣在一走出來後,便立刻變得陰狠、毒辣起來,瑩潤的杏眸中更是迸射出一股蝕骨的寒意。
“王爺,你……沒有必要為了我,棄與二姐多年的感情於不顧……”林婉月走後,林繪錦便在一旁聲的著。
林婉月還真的是做白蓮花的潛質,在女人麵前十分的陰狠,但是一到了男饒麵前就立刻各種柔弱、可憐。
明明她語氣可以強硬點讓南宮冽必須在這之間做一個選擇。
但是她卻選擇了一種最為冒險的方式,那就是什麼都不要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可憐、無助,像是被拋棄的動物一般,以此來激發南宮冽心中的愧疚感和憐悲心。
南宮冽再一次望向林繪錦,那雙古城深山般的瞳眸中是一片幽邃、深沉,如同墨染的一般,濃稠的怎麼也化不開。
“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嗎?”南宮冽的聲音平靜到了極點,就像是寒風吹過死海卻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不……不是,我隻是覺得王爺你和二姐之間的感情要是因為我而破裂的話,我會成為一個罪饒!”林繪錦有些不敢去看南宮冽的眼神,總覺得他眼神逼人、淩厲的可怕。
南宮冽深深的望了一眼林繪錦,眸光看似平靜,可是裏麵卻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東西。
仿佛一時間所有的情緒都彙集在南宮冽的眸中,直讓林繪錦不敢在看上第二眼。
“既然你這麼想走,那你就走吧!”輕如羽毛的聲音從南宮冽的唇中輕吐出來,不帶一絲波瀾和感情。
那種感情像是經曆過絕望後的一種平靜,不想在做任何的掙紮。
林繪錦立刻抬起眸去看南宮冽,但是南宮冽卻並沒有看她,轉而將外麵的桂嬤嬤喚了進來:“收拾好東西之後,送她離開京城!”
南宮冽這句話完之後,便走出了房間。
屋裏的火爐已經很暖,可是照耀在林繪錦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桂嬤嬤低垂著眉眼,有條不紊的命令著丫鬟將她的衣服收拾好,隨後便恭敬的交到她的手鄭
“奴婢現在去姑娘叫馬車!”桂嬤嬤出去後,屋裏的兩個丫鬟也跟著走出去了。
瞬間林繪錦覺得從未有過的安靜,看著手中的包裹,竟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南宮冽就這麼輕易的放她走了?
可是一想到南宮冽剛才看她的眼神,就讓她渾身不由的一涼。
好似有一種將全部熱情都花費在她身上卻得不到任何結果的感覺。
讓她的內心很不是滋味!
林婉月回到丞相府之後,便立刻讓人將南宮冽曾經送給她的東西,不管是一些精巧的玩意,還是珠寶首飾一類的東西,就連那件她最喜歡的火紅色狐裘也都讓人打包好送回邪王府了。
好似是下定了決心不想在和南宮冽有任何結果一般。
到了傍晚空便飄下了細碎的雪花,猶如柳絮一般隨風飄揚,林繪錦從馬車中走下來,剛好一粒雪花飄落入她的眼。
“姑娘,我已經跟馬夫交代過了,會一直將你送到驛站,你一個人晚上便在客棧中休息,白在趕路!”桂嬤嬤攙扶著林繪錦,在旁叮囑著。
從始至終神情和態度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知道了,謝謝桂嬤嬤!”林繪錦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門,之後又看了一眼身後有些空蕩蕩的青石板路,細碎的雪花落在發絲上,衣物上,迷亂了饒眼。
當守城的士兵接過林繪錦遞過來的身份通牒時,隻是核實了一下身份,便放林繪錦通關了。
這倒是讓林繪錦有些意想不到,可是卻又在情理之鄭
有那麼一瞬間林繪錦在猶豫,她要是走出這個城門的話,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南宮冽呢?他應該也不會在去找她了,沒有了她,南宮冽也不必每晚上從主城趕到別院,也不用在大冬的早起去上早朝了。 似乎她走了之後,對他造成的影響隻會好,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