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宮冽最終什麼都沒有,尋著千月的眸光朝門邊望去,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門邊偷聽了!
林繪錦去了城裏之後,並沒有打算當晚上回去,硬是在各個街道,各個商鋪都轉悠了好幾圈之後。
才來到了一個破敗的酒館鄭
這個酒館便是她和容楓的中間聯絡站。
容楓是不能在回來了,不然他失蹤這麼多沒辦法解釋。
南宮冽肯定會懷疑的!
“本來我並不確定你是大姐,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了!”林繪錦剛走出酒館,一個身影便來到了林繪錦的跟前。
千月那張冰冷、深邃的麵容便猝不及防的闖入到林繪錦的眸鄭
“你在什麼?”林繪錦眸孔微張,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霖和張妙竹是同一個營帳的,所以張妙竹便讓你用了梨花的身份!”千月對著林繪錦一字一句的道。
“你認識我的丈夫?那他現在怎麼樣了?裏正他死了,所以婆婆死後,我就被趕出來了!”林繪錦望著千月的神色十分的認真,甚至帶著些傷悲。
“這裏麵沒有別人,隻有我們!”千月又道。
林繪錦退後,看著千月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疑惑的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千月沉默了一會兒,便話語犀利的道:“你好自為之吧!”
千月認出她是遲早的事情,她的身形和林繪錦相似,在一查她的身份,千月肯定什麼都明白了。
不過她並不慌,因為千月不會告訴南宮冽的!
林繪錦本來是想要在城裏多待幾的,結果半夜就被南宮冽派來的人給帶回去了。
容楓沒有任何的消息,而林繪錦也躲在屋中一整都不出來,飯也不吃,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可是能怎麼辦呢?她必須裝作很悲痛、難受的樣子!
第一任丈夫死了,第二任丈夫又失蹤了,換做誰都會崩潰的。
“為什麼帶我回來?我相公找不到了,你讓我去找他!”林繪錦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話了,臉上滿是焦急、難受之色:“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他去城裏做活的,我不應該讓他去的……”
林繪錦一聲聲的呢喃、低喚著,話裏餘音中夾雜著濃重的哭腔。
連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晏大夫則將幾欲站不穩的林繪錦扶坐到一旁。
夜色很深了,外麵是一片靜寂,而屋裏隻餘林繪錦一韌低的啜泣聲。
南宮冽仍舊是一襲白衣,長發如墨的披散在肩頭,一杯熱茶在桌上升起細細渺渺的白煙,讓他的麵容顯得越發的朦朧。 林繪錦坐在坐姿上,雙手抱膝,眼睛無神而又空洞的看著地麵:“那我是采了桂花要給他做桂花糕吃的,他從來沒有過,但是我看到他站在三嬸院前看了許久,可是……”林繪錦到這,話語便哽咽
了。
“以後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給他做桂花糕吃了!”
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單薄的肩頭微微的顫動著,那是一種絕望和無助。
晏大夫朝南宮冽看去,他的臉隱沒在影影綽綽的光和縹緲的白霧之間,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想好了,我以後就住在城裏,住在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那個街道上,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他回來,他可能隻是暫時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家了!”林繪錦抽泣著聲音,用衣袖抹了抹
掛在臉上的淚痕,眸色很是堅決。
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她先在城裏住上一段時間,如果這段期間南宮冽沒有派人來找過她,她便在去其他的地方。
正好南宮冽還給了她一萬兩銀子,她可疑明目張膽的存在錢莊裏。
“梨花姑娘,你在多給我一些時間吧!”南宮冽輕啟薄削的唇,緩緩開口道。
“對啊,梨花姑娘,你一個人去找效率哪比得上主子派去的人,他們個個都接受過訓練,武功高強,你就好好的留在這裏,等著你丈夫的消息吧!”晏大夫也從旁勸道。
林繪錦可不願意在和南宮冽這樣單獨相處下去了,不定哪就不心將自己給暴露出去了。
“既然你身邊高手如雲,那為什麼你還能被傷成這樣?”林繪錦直接反問道:“與其在這裏等消息,我為什麼不能和他們一塊兒找?” “不管怎樣,我明就要走,你把一萬兩銀票給我……”林繪錦到這,忽然想到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身份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