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南宮冽覺得他們兩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讓他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才導致南宮冽對她那不顧後果的愛! 林繪錦放下手中的熱水,便握住了南宮冽的手,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看到南宮冽那越來越痛苦,越來越不安的神情,林繪錦便脫下了鞋襪上了床將南宮冽抱在了懷中,輕哄著:“母後在這,母後在這
!”
南宮冽也漸漸的安穩起來,那緊皺的眉頭也稍稍的鬆懈下來,但是大手卻緊緊的握住林繪錦的手,像是怕林繪錦下一秒就不見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冽再一次的陷入沉睡當中,林繪錦摸了摸南宮冽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
估計到了明南宮冽就能醒過來了。
完,林繪錦便慢慢的鬆開南宮冽,可是她的手卻怎麼也無法從南宮冽的手中抽離。
她隻得用手去一根根的將南宮冽的手指頭扳開,南宮冽卻在這個時候醒了。
越發用盡的抓住林繪錦的手,渾身都處於警戒的狀態,本來放鬆的肌肉也一下子繃緊。
黑沉的眸子冷厲而又鋒利的看著林繪錦。
這讓林繪錦嚇了一跳,輕呼了一口氣,對著南宮冽道:“你醒了?”
南宮冽的意識也慢慢的恢複過來,漆黑如墨的眸光朝四周望去,最後又重又落到了林繪錦的身上,似是在無聲的詢問著。
林繪錦看著他黑沉的眸子真的覺得很驚奇,一般受了重贍人,精神狀態都是萎靡而又虛弱的,眸光自然是無光的,可是南宮冽不一樣,他的眸光依舊精爍,明亮無比,直擊人心。
仿佛任何事情都擊不垮他一眼。
和剛才的脆弱和無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已經昏睡好幾了,當晚上我回去找你後,你就發起了高燒,於是我便讓我相公將你給背回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林繪錦麵對南宮冽那黑沉而又精爍的眸光時,就好似在接受那個霸冷而又雄渾
的邪王審視一般,讓她下意識的掩飾自己的身份,迅速的進入到梨花的角色狀態鄭
南宮冽慢慢的鬆開林繪錦的手腕,又看了幾下林繪錦之後,便從口中輕吐出兩個字:“謝謝!”
聲音依舊是虛弱的,真的很難讓人想象他究竟是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的!
林繪錦低著頭揉著自己的手腕,剛準備出去。
南宮冽的身體便又重又緊張的緊繃起來,甚至顧不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便直接抬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你幹什麼?”林繪錦立刻衝過去抓住南宮冽的手,可是卻還是遲了一步,包裹在傷口的白色布條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血液。
“我東西不見了!”那個東西似乎對南宮冽很重要,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口和肌膚撕裂的疼痛。
林繪錦看到南宮冽這個樣子,真的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些什麼。
趕忙將放在桌上的圓錠子塞入南宮冽的手中:“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南宮冽一看到那枚圓錠子總算鬆了一口氣,隨後便緊緊的攥在了手中,閉上眼睛輕喘著氣。
“你這個人,不就是塊圓錠子嗎?至於這麼不要命?你看看,這包紮好的傷口全都裂開了!”林繪錦大聲的斥責著,嘴上是這樣著,但是心裏卻是挺心疼的。
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那圓錠子是她當初送給他的,按理他現在那麼恨她、厭惡她,即便不扔掉,但是也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在意!
仿佛那就是他的命一般!
她真的感覺他有些人格分裂!
但是南宮冽卻隻是攥著圓錠子,閉著眼睛不話,默默的忍受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
那雙蒼白無色的雙唇緊緊抿著,他堅強而又隱忍的樣子讓林繪錦看了鼻子一酸。
“梨花,梨花,下雨了,快收衣服!”三嬸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
林繪錦朝窗外一看,不知道在何時外麵竟然飄起了雨點。
林繪錦便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衣服被淋濕了不要緊,關鍵是她還晾曬了不少的藥材,這些都是治療南宮冽傷口需要用的。
南宮冽睜開眼看著林繪錦迅速離去的背影,盡管是一身的粗布麻衣,可是卻仍然掩飾不住她那神清骨秀的身段。
她的背影真的和林繪錦很像,可惜她不是繪錦! 外麵除了晾曬的衣服和藥材之外,還有容楓昨從山上砍回來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