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看著林繪錦這個樣子,漆黑深邃的眸子便一下落到了林繪錦手邊上的酒杯上。
而以此同時林繪錦清妍的眸光也落到了眼前這個酒杯上,如煙似霧的眉慢慢的皺起。
不管這酒在怎麼烈,那酒杯中的酒已經被南宮冽倒掉了,頂多隻剩下幾滴殘留而已。
她酒量雖然差,可是還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
顯然這酒杯裏被人下了什麼藥,而且隱隱的她覺得這藥和她上次剛穿越來時中的媚藥相似,但是卻又遠沒有媚藥那麼強烈。
到目前為止她隻感覺四肢軟綿綿,渾身使不出一點兒力氣,緊接著就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體溫也在慢慢上升。
但是神智還是十分清醒的!
林繪錦斂起眸光緩緩看向麵前的南宮冽,而南宮冽那雙漆黑的眸光亦也十分清明、深邃的看著她,隨後掀開薄削的雙唇,一字一句的道:“這不是酒的原因!”
很顯然南宮冽也覺察到不對勁,但是他沒有這個必要去做。
所以這藥應該是別人下在他的酒中,但是他沒喝。
被他倒掉之後,裏麵卻還殘留著一些藥性,轉而被她給喝了。
“王爺,你身上有匕首嗎?”林繪錦掀開嬌豔欲滴的豔紅雙唇,吐氣若蘭的道,唇齒間的那股清香混合著她身上特有的女兒香,絲絲縷縷的鑽入南宮冽的鼻息當鄭
這讓南宮冽下意識的鼻息一緊,隨後搖搖頭:“皇宮宴會,任何人都不得攜帶武器!”
南宮冽話音剛落,林繪錦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從頭上拔出了一支靈芝竹節紋玉簪,將那鋒利的一頭對準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借著明亮的燭光,林繪錦找到了手腕上的靜脈之後便用力的劃了下去,立時一道殷紅的血便從皓如凝脂的手腕中流出,與那瑩潤雪白的肌膚相襯,恍若一株綻放在雪夜中的臘梅,是那般的嬌豔、絢麗
。
當林繪錦拔出頭上的簪子時,南宮冽是看著林繪錦將簪子對準自己的手腕,隨後選準了一個地方便刺了進去。
傷口不深,長度也不長,但是南宮冽卻是知道,這簪子頭並不鋒利,紮進去那一刻一定非常的疼!
“這是做什麼?”南宮冽看著林繪錦手腕上緩緩流淌出來的嫣紅血液,聲音淡冷的問道。
林繪錦慢慢鬆開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伴隨著痛意的傳來,她昏沉的腦袋也在這時恢複了清醒,連帶著無力的四肢也慢慢的恢複零兒力氣。
“清毒!”林繪錦平靜無波的著,並沒有去處理受贍傷口,而是將手垂在桌沿,讓血液順著傷口滴落下來。
直到林繪錦覺得身體那方乏力的感覺消湍差不多的時候,林繪錦這才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拿出一塊兒手帕按壓住傷口,隨後單靠著一隻手和牙齒便將她左手上的傷口用手帕包紮了起來。
動作十分的嫻熟,好似練習過上百次一般。
南宮冽在旁靜靜的看著,璀璨的燭光照耀在她那張絕美的麵容上,透著美玉般的柔潤,像是流水淌過曲折的彎彎淺淺,能在饒心底激起一層洶湧的浪花。
這樣從容、沉靜的林繪錦當真要比乖巧、溫順時的她好看多了。
“你懂醫?”南宮冽低喃清冷的聲音緩緩的從他薄削的唇中吐出,比起剛才的冰冷,話語中好似多了些什麼,然而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瞳依舊是一片雙瞳。
林繪錦將左手的衣袖拉低,正好遮擋住她手腕上包紮的傷口:“沒有,久而久之的就會了。”
林繪錦的話語很輕鬆,但是那雙水眸卻還是微不可查的輕皺了下。
在晉王府的那三年,原主身上不知道受過多少的傷,都是原主自己獨自包紮的。
當然了那包紮的手法和處理傷口的方式自然不能和她這個專業的醫生相比。
下一秒,南宮冽便又將她攬入了懷中,在她耳邊低吟道:“你剛才的話,晉王應該聽到了,你似乎並不希望他知道你已經恢複記憶的事情!”
林繪錦聽了這話便不由的將清冷的眸子轉向一旁的南宮軒,卻被南宮冽製止住了:“他的餘光一直都在看你!”
“你怎麼知道放血可以清毒?”南宮冽喉間動了動,便再次開口問道。 “我之前受贍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林繪錦清美似水的眸光轉悠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