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年,學校籃球賽。我上午奔赴醫院,下午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學校。不為有多喜歡學校,隻是因為你。
許多年後,回想起當時的籃球賽,早已經忘卻了過程,心裏滿滿的,都是你的一顰一笑。
還記得那時候你手因為此受了傷,我心疼地為你貼上創口貼,那天的黃昏很美很美,落日的餘暉柔和地灑在我們身上,我抬頭望了你一眼,你不好意思地笑笑,傾國傾城,雖然這是形容女子的,但是,沒有什麼詞可以更好的形容當時的你。也許是我的錯覺,你的臉,似乎還有一絲紅暈。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初一的日子也走到了盡頭。
那天我畢業典禮,我久久凝望著你,不由劃過一絲傷感,淚水也漸漸要湧出。小學畢業典禮上,我都沒有哭,結果隻是一次分班,我便淚流滿麵。
學校裏每年都會分班,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做在他的身邊,最後一次,可以在一個教室看到他。
畢業典禮結束,你頭也不會地離開,我叫住了你:“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同桌了。”
你談談地回了句:“嗯。”便要走,走到一半卻頓了頓:“希望再也不要遇見你。”
你走了,瀟灑地走了,留下一臉錯愣的我。
未來的時光,我們沒有一個班,也不是相鄰的班,而是最遠的距離:你在二樓的左邊,我在三樓的右邊,最遠的距離。
如你所言,我們再也沒有遇見。
初二的時光,沒有你的時光,總是格外地慢。
坐在新教室裏,看著老師講著開學事宜,周圍的同學不時竊竊私語,周圍的一切好像初一那年開學的樣子沒有變。
我忽然有種恍惚感,我與你的一切,是不是隻是我的黃粱一夢,夢醒了,你也消失不見了。
曾經,有人問過我:有沒有想過死亡。當時我沒有回答,然而,今天忽然想起,我好像朦朧間有些了解,死亡也許是一種解脫,一種幸福,可以在有你的夢裏,一世安好,既然現實得不到,在夢裏也是好的……
望著走廊,不經意間看見你搬著一堆書走了進來,那一刻,我目光所到之處都是你。
老師招呼著人發書,我默默的走了上去,接過了你手裏書,書上仿佛還存留著你的溫暖。
“同桌你好呀!”我輕巧一笑,然而你卻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那一霎那間突然覺得你好陌生,好像失憶了的人怎麼也想不起來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好在那隻是刹那,刹那過後,你還是那個你,但是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又是一種恐懼,我怕有一天真的對你陌生了。
就好像金莎的歌:“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
初二的那一年,我無數次見到你。食堂,操場,走廊,辦公室。每每向你打招呼,你仿佛看不見,淡淡地從我身邊走過,仿佛我們從未認識過。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從沒有遇見過他,我的同桌。我眼前的,隻是何明,而不是初一的那個他,同桌的他。”
還記得初二第一次月考布置考場,驚喜地發現你坐在我的位置考試。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莫非這是老天安排嗎?我們緣分未斷。
然而,從那以後,我怎麼計算安排,你始終再也沒有到我位置考試。也許,這是老天在告訴我,第一次是命中注定,而然我們緣分已斷,我再怎麼千方百計,也是沒有用的,讓我趁早放棄。
那一年,我無數次想過放棄。然而卻總是放不下,忽然覺得自己好討厭,明明無數次丟下,卻無數次撿起,不管他怎麼冷眼相待,你卻放不下,好像長了根,丟不下。
我閨蜜說:“這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