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我站著執筆寫到“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迎風之回雪。”初綠的筆墨,極像初春的顏色,落英繽紛美麗繁多,都飄落在了紙張。
我在出神,那茶館裏的女子,遠在羅馬,可否還安好?這首還沒有寫完的賦,我確不知道再用什麼言詞形容貼切,能準確描述她的沒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句話語,我,完全沉浸其中。我作為世家子弟,父親曹操是宦官曹騰之後,而我便是他的第四子——曹植。自然,平日裏自然接觸的女子不少,可那些隻是應酬而已,卻沒有想到,她的出現讓我沉醉其中。
而遇見她,便是個秘密。遼東繁華是近兩年的事情,經常被父親那一輩地人提醒我便漸漸地留意了起來。終於找到了一次機會,去往遼東。在遼東時我果真發覺是那樣的繁華,各種東西應有盡有。商販的叫聲,路人的走步聲,小孩子的笑聲和哭聲,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樂譜。
初見她便驚鴻一瞥,之後便無可救藥地步步淪陷。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她的音容相貌久久在我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而我的鼻腔也戀上了她散出的瓜果香味。
化名墨痕,和她行“酒令”時,一邊喝著她口中的英倫果茶,果香味縈繞舌尖,其中夾雜著一點點的茉莉花香,一邊思考著最合適不過此景的詩句。
“梅痕花香雪斷塔。”
“繁勝似錦莫消魂”
…………
我和她陪伴了一天,夜晚,舞池時。她在最後時分吻上了我,有些鹹鹹的,之後她便走了。心跳像小鹿一樣亂撞,沉醉其間。在回逆旅的途中,跌跌撞撞,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現在想來,那個鹹鹹地吻,也許是我愛她的開始。
一天沒有回來,護衛們自然很擔心。看到我安安全全地回來,他們自然鬆了一口氣,問我發生了何事,為何到現在才回來?我當然沒有回答,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足為外人道也。
那一天後,我便又去找茶館的珠簾之後找她。很遺憾,她不在。不知過了多少天,找了她多少次後,那茶館的侍者可能是終於看不下去了,告訴我,那女子的身份,在遼東神秘顯赫無比。我很懊惱,我應該能從她的怪異的名字——凱瑟琳娜,和她所穿異域的服飾中能夠看出來的。
再見她時,是在上元節的燈謎攤上。仍是一身異域的白色服裝,那白衣,我不知是她的古板還是她的習慣?
簡溪,她那次見到我時,眼神迷離的說道。簡溪,簡溪……我雖不認識,但我相信,他跟我長的相似,肯定和她有一段悲傷的過去……我想爭取,她不在懷念那個跟我相似地少年,而是我。
那猜燈謎贏的首飾在她沒有要,但我,在她走後,我便尋找著那猜謎攤。不過幸慶的是,攤主還記的她和我。笑著把那首飾交給我,應該把我們當成一對璧人了吧,他祝我們百年好合,真是有些可笑,我們隻不過見了兩麵而已。而那首飾,我真是有些搞不懂,因為哪個女子不愛首飾,母親經常戴的那隻釵,珠寶點綴的比這個多的多。愛不釋手,經常戴著它像公雞上的雞冠炫耀著。而她不施粉黛,愛穿男裝,舉止大方,毫無女子的故作嬌羞之態。不像女子,而像一位君子。
那日的煙火表演時,她告訴我,她將要離去,因為遼東政事她要去羅馬。想必她是遼東的官員,她究竟有怎樣的才幹,身為女子,能在男權體質下在朝廷任職並為之委以重任。
她,就想個難解的謎麵一樣,一環套著一環,一個問題後便隱藏著另一個。像霧一般,隱隱約約地看不清楚謎底的答案。我誓要解決揭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