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蠻的山,綿延不斷。清晨,霧氣繚繞。遠遠看去,這山起伏不斷,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其內鳥獸眾多,樹木不斷。在一些樹木少的地方,隱隱還會看到炊煙升起,在這炊煙之下,有一排排房屋坐地而起。一處炊煙升起的半山腰上,坐落著二十幾座石屋,在一處的石屋之內,有聲音傳出。“一日之計在於晨,孩子們,我們可不能浪費這大好時光,讓我們開始今天的第一堂課,上次講到孔孟之道在於…”聲音傳出石屋,似打擾了這村莊的清靜。隻見在這石屋內,一個穿著灰衣的,約莫著二十歲的青年拿著戒尺遊走在下麵孩童之間,念著孔孟之類的書籍,青年一句,下麵的孩童一句。興起的時候,滿村都能聽見。一個時辰以後,灰衣青年放下手中戒尺,鬆了口氣,開口對這些孩童說道。“今天就到這吧,那個…劉福貴留下來背完昨天給你布置的古詩再走。”剩下的十多個孩童顯然早已熟悉了這景象,不約而同地對著這個叫叫劉福貴的孩童翻了個白眼,歡呼著。“下課了!”趕緊跑出了出了石屋。灰衣青年坐在講台旁的木凳上,臉上帶著嚴肅。劉福貴翻開手中的書,趕緊看了幾眼,隨後才慢吞吞的走向灰衣青年。“背吧。”灰衣青年臉上嚴肅不改,開口道。隻見劉福貴皺著眉頭,思索著將才看到的內容,可石屋外突然傳來一群孩童的嬉笑聲。劉福貴腦袋一頓,將才看的內容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看著灰衣青年,臉上帶著委屈,指著石屋外的一群孩童,喃喃的開口。“蕭先生,都怪他們,本來我已經能背的了。”眼中帶著淚光,似要哭了起來。石屋外的這群孩童,聽到這話語,馬上就跑開了。灰衣青年名叫蕭林,看著眼前的劉福貴,心裏感歎了一下,開口道。“別裝了,每次都這樣,再這樣我可要告訴你爹娘了!”劉福貴似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趕緊畫風一轉,帶著一臉的笑容看著蕭林,急切的說道。“蕭先生,我錯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爹啊,要不然我可就慘了!”蕭林此刻麵露出不喜,心裏卻暗自笑了出來。“下次還這樣嗎?”舉著手中的戒尺說著。“不會了,我明天就能背好了!”劉福貴慢慢的抬著頭,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蕭林。“那回去吧,記得你說的話啊。”蕭林皺著眉,開口說道。劉福貴如獲大赦般,趕緊開口。“蕭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趕緊跑出了石屋劉福貴走在石門外,回頭看著蕭林,心裏想著。“咦,今天的蕭先生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我走了?”回過頭來,看著等他的小夥伴,沒有多想,高興的衝了過去…蕭林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起身走出石屋。此刻的小山村,時常有清風吹過,伴隨著鳥叫的聲音,很有平靜之意。看著小山村的風景,蕭林吸了口氣,似乎整個人都有了清爽之意。可不一會兒,眉頭又皺了起來,心裏暗歎。“唉,看來這一次的試煉,恐怕又一無所獲了,入真境真的就這麼難嗎?”蕭林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一股茫然之意,片刻之後,不由得又歎了口氣。盤坐在一邊的石頭上,修為運轉,修煉了起來。轉眼,又一個時辰過去,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蕭林從打坐中醒來,看見劉福貴正從一旁的路上向自己跑來。“找我何事啊?”蕭林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劉福貴一隻手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汗,開口道。“蕭先生,我爹娘叫你去我家吃飯,你趕快跟我走吧。”“怎麼,你家飯做好了?”蕭林臉露出笑意,沒有立刻答應。“嗯,蕭先生,我娘說一定要請你去。”蕭林思索了一下,沒有再拒絕,開口道。“走吧,那個,劉富貴,記得明天的古詩啊。”劉福貴心裏哆嗦了一下,暗想,“這下可慘了!”拉著蕭林的手,忙道。“蕭先生,我會的,我們快走吧,等一下又要挨我娘罵了。”蕭林心中升起一股溫暖之意,這是他在宗門內很難體驗到的感覺。跟著劉福貴,向前走去。劉福貴的家離這不遠,蕭林和劉福貴沒走多久就到了。他家房屋跟蕭林教書的石屋樣子相差不大,不過小了很多,砌房子的石塊看著很古老的樣子。劉福貴走近石屋,看著屋內,說道。“爹,娘,我把蕭先生給請來了。”雖說是石屋,但裏麵布置的卻也很幹淨整齊,想來是因為蕭林要來的緣故。隻見劉福貴的父母做在一旁的木凳上說話,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在旁邊聽著。劉福貴的父親是村子裏的獵手,看著很壯,一臉黝黑,劉福貴的母親則是一個中年婦女,臉上帶著一些皺紋,聽見劉福貴的聲音,不再談話,就起了身,劉福貴的父親看著蕭林,臉上露出尊敬之意,開口道。“蕭先生來了!”“來麻煩你們了。”蕭林臉上帶著微笑說道。“蕭先生這是哪的話。”劉福貴的父親臉上似有了不悅。“你教福貴念書這麼久,都還沒來得急請你吃飯,是我們待客不周啊。”黝黑的臉上帶著歉意望著蕭林,繼續說著。村子裏的人生性樸實,蕭林在這裏免費教孩子們念書,他們總覺得很虧欠蕭林,所以劉福貴的爹娘才請蕭林來吃飯。以前來請蕭林,蕭林都沒有去,原想今天怎麼也要把蕭林請過來,蕭林不跟劉富貴來,他們就準備去請了的。沒曾想,蕭林今天卻來了,其實蕭林原本是拒絕的,因為想到宗門的試煉期限快要到了,他必須要走了,所以覺得臨走之前見個麵也好。蕭林和劉富貴的父親寒暄了一番,酒過三巡後,蕭林說出他要走了的消息。劉福貴的父母親雖然挽留,想到蕭林本就不是這的人,能在這教書這麼久,已經夠好了,所以也就沒在強求。蕭林雖說是凝神大圓滿的修士,對普通的酒已經沒有了感覺,可這次,蕭林不知怎麼的,他很想醉,想著同宗弟子在背後對他的冷嘲熱諷。“說是什麼望仙宗十年不遇的最有天賦的弟子了,剛入門時那個威風啊,可沒曾想,李師兄,趙師兄都在入真鏡兩三年了,他卻還在凝神期,怕是這輩子也就沒出頭之日嘍!”蕭林心裏就有種刺痛的感覺。沒有運轉修為去刻意驅散酒意,任憑杯酒下肚,和劉福貴的父親在飯桌上對飲了起來,不醉不歸!…帶著醉意,蕭林回到了自己的石屋,躺在床上,旁邊放著一個一尺多高,一尺多寬的小石鼎。這鼎是劉福貴的父母非要送給蕭林的,說是作為蕭林的送別之禮,蕭林沒有拒絕,就給帶了回來。隨著最後一點意識被醉意侵襲,蕭林睡了過去。旁邊的石鼎忽然發出一抹青光,一閃而逝!這一覺,蕭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夢,他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