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有什麼事嗎?”
“就在剛才,有位老先生找我,說是他家的小孩得了怪病,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
“怪病?生病了就應該找大夫,找我們做什麼?”
“不,這不是一般的怪病,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沒辦法治。”
“哦?”
“據說發病時,小男孩就會像一隻僵屍一樣,四肢僵硬、嗜血,但是符咒什麼的對他都不起什麼作用,大夫們也都束手無策!”
“是嗎?那我們明天就去看看吧!”
“恩。”
次日清晨,龍子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準備去找白離,不想剛出房門,白離跟老先生已經候在了門外。
“龍少俠,救救老漢的孫子吧...”
老先生一見到龍子騫,馬上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
“老先生,您先起來,時間緊迫,有什麼事,路上再說吧!”
在路上,龍子騫了解到老漢姓張,單名一個箐字,家住揚州城外的一個小山村裏,家中還有老伴跟一個孫子,二老就種種菜,賣點柴火,以此為生,他這次就是為孫子的“怪病”而來的。
早在半年前的一個晚上,外出砍柴的張老漢提著一壺燒酒,一斤豬頭肉,還有一些小點心心滿意足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這些是他大半年的幸苦勞動才換回的成果。
二老沒什麼經濟能力,往往家裏一個念頭能吃上一次肉算不錯了,今天也是在砍柴的時候撿到了個寶貝,換了一些銀子,這才買了這些酒菜,打算讓家人開開葷。
可是,誰曾料想滿心歡喜的張老漢回到家還來不及喝口水休息一下,就被眼前看到的事情驚呆了。
隻見八歲的小孫子雙手抱著腦袋,嘴裏念念有詞,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十分痛苦的樣子;而一旁的老伴張氏,則守在小孫子的身邊,淚如雨下。
“老婆子,舒曉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才從隔壁鎮做工回來,回來就看見舒曉是現在的這個模樣,天呐!萬一舒曉要是出了個什麼意外,我該怎麼向他死去的父親交待呢...”
張氏邊哭邊說,淚水早就浸濕了衣領,然而她卻絲毫都沒有主意到。
“那你怎麼不去找大夫呢?”
“找大夫?老頭子呀,俺們倆平時就靠種點菜,砍點柴為生,維持生計是勉強足夠了,但要是說起請大夫,咱們哪裏有那個銀子啊?”
聽了張氏的話,張老漢不禁黯然傷神,舒曉弄的這般痛苦,都是因為自己沒錢,請不起大夫,於是也跟著張氏在一旁哭了起來。
哭了大概半柱香之後,張老漢突然想起來,今天賣那個撿到的寶貝,換了一些銀兩,除去買酒菜的錢,還餘下了二三十兩呢。
當下,張老漢話也不多說,直接就衝出了院子,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張氏卻不知道張老漢在想什麼,還以為他是急的精神失常,想追出去又擔心小孫子沒人照看會出事,就又哭了出來。
正當孤獨,恐懼,無助,絕望等各種消極的情緒向張氏湧來時,張老漢回來了,而且還帶上了一個人。
那人是隔壁鎮子上很出名的宋大夫,據說祖上曾是宮廷的禦醫,而他本人的醫術絲毫也不比先祖差。
怎知宋大夫剛踏進院子,舒曉卻是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四肢僵硬,齜牙咧嘴的,像僵屍一樣一跳一跳的,口中還年年有詞,樣子十分可怕。
見狀,宋大夫忙叫張老漢夫妻倆把舒曉給鎖住。
捆住舒曉後宋大夫就開始把脈,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在看看舒曉的氣色,也與尋常人無異。
一時之間宋大夫也斷定不了舒曉得了什麼怪病,不由得皺了皺眉。
可一旁的張老漢夫妻倆就緊張了,見宋大夫似乎有些為難,張老漢忙道:“宋大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的孫子啊,我們老張家現在就他一脈單傳了,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他治好啊...”
宋大夫為之動容,道:“老人家,您別著急,懸壺濟世本就是我們醫者的本分,就算您沒有銀子我也會幫您醫治舒曉的,隻是...”
說到這裏,宋大夫頓了頓,半晌後方才繼續說道:“舒曉的病不尋常,我需要一點時間!”
說完,宋大夫就要伸手查看舒曉的口腔。
“宋大夫,您的手流血了!”
“哦,不礙事,相比是剛才來這裏的路上掛到了吧!”
那隻,就是因為這點小傷,差點就要了宋大夫的一條小命。
隻見宋大夫剛剛伸手湊到舒曉的嘴巴前,舒曉就貪婪的嗅了嗅從宋大夫傷口處滴到自己臉上的血液,舔了舔嘴唇,然後竟是一口將宋大夫的手指咬斷,咀嚼,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