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前世今生 第一章:巨城鎮(1 / 2)

巨城並不是一座真正的巨城,隻是坐落在亂古之地外圍的一個小鎮。

巨城鎮西邊是一處葬地,東邊也是一處葬地。隻不過西邊的葬地是遠古歲月裏鎮守巨城鎮的巨頭們隕落所葬之地,而東邊的葬地,其年月已不可考究,傳說中東邊葬地存在的歲月比巨城鎮存在的還要長久。據說,就連西邊葬地死去的無上巨頭也是為了鎮守東邊葬地而存在且死去的。

西邊的葬地是巨城鎮祖輩英靈安葬的地方,它有一個名字叫做英靈葬地。

而東邊那處葬地則更恐怖,曾亂古逆仙。其名隨著逆仙存在的死去葬在了歲月長河之中,後人因其對仙不敬,禍亂了長生,玷汙了永恒,稱之為亂古葬地!

因其東西兩處葬地,巨城鎮向來是那些修士冒險、尋求機遇之處。不過要想到達巨城鎮端的要幾份修為,巨城鎮、葬地之外無垠曠野上存在一個又一個的巨妖。

巨城鎮。

修堂。

台上的年老修士,誇誇其談,講到動情處更是眉飛色舞,口水自然隨著語速的加快更加恐怖的向前傾瀉。離老修士最近的是個小胖子,臉色苦不堪言,滿臉怨色的看著猶不自知仍在誇誇其談的年老修士。

年老修士姓王,本是離巨城鎮數百裏之外高樹國的一名為了功名寒窗苦讀數十載的書生。王老修士讀書的天分奇高,為人卻不善於阿諛奉承,不願和其他的讀書

人合流,卻不知這世界本就是黑白參半,就如同白天和黑夜一樣的流轉不息,又怎能單憑肚中的詩書氣贏得上官的賞識。再加上王老修士殿試時穿的破舊,相貌上既

不能貌比潘安,也稱不上帥氣,做的文章雖好也僅僅中了個進士,便被上官遠遠的放在窮山惡水中當了個七品縣令。

離京之時,王老修士望著比他考的差的人因為給上官送上了白花花的銀子而被安放在富裕之地也並不惱怒,總覺得隻要人行得正,做事做人公正清明,自能在這

乾坤朗朗裏博得一番功名,就算不能入閣宰輔,也能夠為萬民立命。卻哪知這窮山惡水裏,吏治不清,鄉紳們也不理睬王老修士這個所謂的父母官。王老修士手段強

硬點,鄉紳們便鼓動平民百姓到府衙前鬧事,手下的小吏們收了鄉紳的白花花銀子自然就撂了挑子,再加上上官對王老修士也是一百個不滿意。

王老修士抑鬱難平之下,老妻又已死去,索性把官印往縣衙大門上一掛,騎著從老家帶來的水牛悠悠而去。不知怎地,便在這巨城鎮住了下來,還成了修士。

……………………

王老修士穿的不是巨城鎮外麵那些修士或者講習先生那樣輕便的長袍而是一身藏青色的盔甲,盔甲雖有些殘破,卻被王老修士擦拭的幹幹淨淨。

這是巨城鎮的傳統,無論年紀,無論修為,隻要是修士,都會穿著這樣的盔甲。盔甲的製式都是一樣的,不同之處在於修為的不同而用不同的顏色來區分。

鎮子裏年幼頑童,或是沒有修行天賦卻向往修士生活的年輕人偶爾也會偷出自己父輩或者祖輩的盔甲,向著同齡玩伴、胡朋損友炫耀一番。王老修士身上的藏青色的盔甲便是巨城鎮最為普通的盔甲,代表著王老修士是凝元境的修士。

小胖子名叫陳求,雖不是那個“球”字,但因為長得圓滾滾的,自然而然的成了那個“球”字。

陳求趁著王老修士喝茶的功夫,從懷裏摸出一塊方巾,仔細的將臉麵上濺著的口水搽拾幹淨。那從家裏長輩處順來的盔甲在陳求看似細小動作下一動一動發出盔甲交擊的聲音,再加上陳求那圓滾滾的身材,說不出的滑稽,自然便引得坐在陳求身後其餘學子的笑聲。

王老修士搖搖頭,從講習台上拿起放置在上麵的折扇不輕不重的敲在陳求小胖子的頭上。陳求看著王老修士的折扇襲來,那顆肉呼呼的腦袋不由得一縮,活像隻胖乎乎的地鼠,笑聲便更大了起來。

王老修士也是哭笑不得,手指點了點小胖子陳求。陳求自然是十分委屈,胖嘟嘟的臉上硬是扯出委屈的表情,兩隻本來就很小的眼睛更是眯到了一塊。看到陳求這委屈的小模樣,王老修士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時間不知不覺得溜了過去。王老修士剛邁出修堂教室的門檻,陳求便一拍課桌,長身而起,一身藏青色的盔甲震震作響,圓滾滾的身子卡在前桌與後桌之間。“你們這群家夥,居然敢笑話我,不知道陳爺的大名怎麼寫嗎?”

都是十五六七的少男少女,在這修堂內的修為再差再好也都是築骨境的。陳求雖然修為在這之中是最高的,有著築骨七層的修為,但平時笑鬧慣了,巨城鎮也不

大,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加上王老修士秉著讀書人的教學方式,也不怕他怎樣。平時這時,其餘人看陳求拍桌子也就笑笑鳥散而去,今天卻紛紛叫嚷起來。

“陳求兩個字王先生教過自然會寫,地鼠兩個字寫得卻是更加的要好,今早還吃了一頓肥碩的地鼠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