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磨生在東落城的一家小房子裏,出生時自家的爺爺便閉眼去了。這也使步磨從未見國大家口頭說的大善人步老爺。
步磨直到九歲,家中還是氣象融融,但到了十歲,到了凡人中承定的歲數時,家中有些勢利的旁支也就動起了歪念頭。
直到十三歲,天山派的弟子第三次出現在步磨的世界眼中。這,也就帶他走上了一條不同樣的道路。
步磨長得一張圓嘟賭的臉,一目眼睛還是明亮的,一撮頭發掛在他的頭上,隨風飄著。一條圍巾和一些糧食都被他弄成了包裹背在背上,不高不矮的身材卻顯得吃力無比。
“老師,老師,咱們啥時候能到啊,我快累死了......”步磨喘了幾口氣,就坐下開始休息。
步磨前方的身影聽到這話頭也不回依舊走著,背著手,聲音輕飄飄地傳入步磨耳中:“時間不等人,人生可不是累了就能休息的,越鬆懈,越辛苦哦。”那身影走了一段,又回過頭來,輕笑著。
“可是,老師我真的好累啊。”步磨緊抽著鼻子,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起來!”那身影收起了笑容,直接甩袖轉身而去。“不起來,你就留在這裏喂野獸吧。”
“老師老師!別走啊,等等我啊,老師,哎呦...呸呸,老師,老..呸,老師啊,等等我,好...累啊。”
步磨抽著嘴巴,把嘴裏的泥土都吐了個幹淨,才喘著粗氣跟了上去。
“老師,娘和爹會不會已經吃飯啦?要不我們也吃吧?”步磨用跑的才能夠勉強跟上那身影的步伐,而身體卻已經接近休克了,說話都是靡靡忽忽。
那身影一頓,停下腳步。
“哎,老師你咋啦,怎麼停..好累啊,噗。”步磨撞上了停下腳步的身影,直接倒頭躺了下去。
那身影傳出幾聲笑聲,轉過身來盤坐在了步磨的身旁。
這人長得俊美,卻生得滿頭紅發,著著一身天山派的衣物,渾身散發一股難以言語的氣息。他笑著看向已然累得昏睡過去的步磨,笑著自言自語:“根骨發育還不錯,就是悟性差了許多。也罷,就讓他認這個老師吧。”
他又笑出聲來,捏了捏步磨的臉蛋,從自己的袖裏抽出一枚刻著《蘇》的木牌,將其放到了步磨的懷中。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便抱起了步磨,掐出法決來:一把飛劍從他袖裏竄出,直化作可載兩人的巨劍停浮在空中。他抱著步磨一躍而起,將步磨擺正坐在了自己的身後,免得疾風吹飛了他。
飛劍急速飛著,飛遠了深林,漸漸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出現在前方。飛劍依舊極撩而去,前方忽地出現一片雲霧。
他掐手一彈,直打出一道青芒入了那雲霧之中,便見雲霧自覺散開讓出了一條無暇的大道。一道聲音從裏頭傳出:“供迎師叔回山。”
他麵無表情,隻傳下一道法旨:“明日晨時,於長老院記載,吾收弟子步磨,賜份。”
“弟子領命。”
待飛劍入了雲霧,那雲霧又交融在一起,消失不見。
=`=`=`=`=`=
步磨從昏睡中醒來,剛睜開眼睛便聽到一聲女子的叫喚:“小師叔,你醒了。”步磨迷糊地起身扭頭看了看周圍,隻發現自己身坐在一間木屋裏頭。
眼前正是一位身著樸素的丫鬟,躬著身倒著茶水。
“你是?我老師呢?”步磨一愣一愣的,這才下床打量周圍。這整間木屋幾乎同等於香木所鑄,隻是卻散發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味。
那丫鬟倒完茶水,又躬身說:“告小師叔,師祖正在門中等你呢。”步磨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傻愣愣地說:“姐姐叫我啥?你認錯人了吧?”那丫鬟抹嘴一笑。
“告小師叔,您是師祖的徒兒,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叔了。”步磨沒聽懂,依舊一愣一愣的。
“還請小師叔若沒有閑事,便去找師祖吧,怕是有事相告。”
“哦..哦。”步磨點了點頭,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穿上鞋子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