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好像掙紮不開的烙印(1 / 2)

又是一天晴朗的早晨。伴隨著窗外孩子的嬉鬧聲,樹上鳥兒的叫喚聲,我從睡夢裏醒了過來。皮特,現在我已經回憶不出當初我做了一個什麼樣的美夢。總之,林諾來叫喚我的時候對我說,妮,做了什麼美夢臉上都那麼多笑容。望著他那溫暖的笑容,我也隻是回應微笑給他並不接他的話。依舊按往日的習慣林諾把我從床上抱到輪椅上,動作還是那麼的輕柔細膩。

坐在輪椅上,我撫摸著我的雙腿。自從前日林諾來為我把腿上的石膏拆卸下去,石膏離開我的雙腿,我就感覺自己的腿不屬於自己了。我心中很困惑,之前我還覺得腿有知覺了。可是,我發覺那隻是暫時的,現在無論我如何用力掐自己的雙腿,並沒有痛的感覺。我抬頭訝異地望著林諾。諾,為什麼?告訴我我的腿到底怎麼了?望著我瞳孔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林諾眼光裏閃過不舍與心疼。放下手中的藥瓶,他對我用並不太認真的語氣說到。皮特,我能感覺到他不太認真裏德專注認真。當時的車禍由於你,我想可能過多的想保護皮特不受傷,以至於你用身體抱住了皮特。聽著他不緊不慢地分析著,我的心在那一刻顫抖不止,仿佛車禍的記憶還可以又一次清晰明朗的烙印在腦海裏。皮特,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忘卻的痛苦卻從未被遺忘過。記憶,那像可怕的枷鎖總是時刻捆綁著腦袋裏敏感的神經並且總是如影隨形卻又在某個時間段忽然可怕的從腦海裏跳躍出來歡樂歡快地跑著,讓承擔的人痛到心裏變得特別脆弱。就像此刻,那記憶就在剛剛顫抖的刹那間的瞬間清晰地複蘇並在腦海裏真實還遠了。可是,回憶記憶並沒有可怕的感覺,雖然心裏的某處的神經線還是會被無意的觸動,但至少心底裏最深的角落早已經認為發生的事件已經成為過去,而且是成為永遠的過去。

腦海裏那天的畫麵飛躍般快速地播放著。

疾馳奔騰的公路上車輛不斷地前後穿行。我坐在寬敞舒適的車裏眼角不斷滑過的是各式各樣五顏六色車子的飛馳,大家都在奔馳著,或是不同方向,或是同一個方向。你今天為什麼不說話,是在和我生氣嗎?收回餘光,我的眼神專注地望向坐在主駕駛位置上開車的皮特。我可以從他的神情看出他並不是在認真地轉動方向盤,他雙手用力地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扶手,刀尖般銳氣的眉毛緊緊的打結,眉心的皺紋紋路清晰可見,眼神可怕地盯著他正前方的擋風玻璃,仿佛下一秒裝在車上的大塊玻璃瞬間可以千瘡百孔。這樣生氣到憤怒的皮特,我從來也沒有見到過。記憶裏他雖然不是太愛笑,但對我總是溫暖。望著他可怕的神情,我的心我感覺害怕的顫抖但也同時感到一陣的莫名。他並沒有理會我,眼神還是盯著正前方的玻璃方向。我開始慣性地撒嬌,我把頭輕柔地靠在他並不是太寬廣但卻令我感到舒心的肩膀上,用手挽著他的手臂。他的身體因為我的觸碰敏感的顫抖了下,可是卻並不像以往,隻要我把我的腦袋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下一秒他一定會用隻有我看得懂的溫柔目光看著我。那時候,那樣的時候,哪怕我感覺那溫柔的目光隻停留一秒,我的心也是會感覺到暖意的幸福並且一直溫暖到心底。我太訝異與他今日不同與往日的反應。他還是不理會我,但我能感覺到我的慣性撒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當我抬起頭時,我明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比剛剛可怕地神情顯得柔和了許多,眉心的皺紋也疏散開了些。皮特,我多想幫你撫平你眉心那些還未全散開去的皺紋,可是,我知道你還在生氣。車還在快速地飛馳著,隻是相對於剛才的車速似乎也緩慢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