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汽車上,竹夕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麵前的女人,明明是個清純的小女人模樣,今天卻偏偏濃妝豔抹,深紫色混合上淡粉的眼影,一層一層的掃過上眼皮,為了突顯妖豔,還在眼角處細細勾了一筆,像鳳凰最細小的羽翼,清淡卻不容忽視。秀氣的鼻子,還有她自己塗上的烈焰紅唇,小巧白皙的臉蛋,配上這一臉濃妝,原有的清麗直發,也被她執意跑去美發店燙成及腰的大波浪。簡單款的黑色禮服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子,大v領把她身上的一絲性感勾的淋淋盡致,斜肩的設計以及左肩的三朵小巧玫瑰花的金屬配飾。
哎,竹夕歎了口氣,怕是此刻這個女人站在季風麵前,季風都認不出來了。誰能想到一向以清湯掛麵形象示人的清純女子,會180度大轉彎,變身夜店女郎了。不過,依然是一副美人模樣。
鬆了鬆呼吸,竹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那個從上車就想問的問題,“你真準備去參加季風和那個小三的婚禮?你也別太把這當回事了,那小三就是為了炫耀才會給你我發婚貼的,她就是為了氣你!你別一個腦熱血就去了,季風那貨根本不值得你為他這樣,你現在去婚禮上大鬧,掉了自己得身價不說,肯定還得被那個小三譏笑一番。”說完之後還偷偷打量身旁的女人,見她沒什麼反應,忍不住扳過她的肩,卻發現她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額,你這是什麼表情?”悄悄的收回手,繼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趕忙把手探到她的額頭上,“不會受了刺激吧,傻了?”
雨洛輕輕把竹夕的手拂下,收了笑,“我沒事,我來,隻是想證明,我秦雨洛愛過的男人,縱使被別人搶走,我也不會靜靜接受。”
“那?婚禮的事?”竹夕不放心,她這樣子,自己還是第一次見。
“婚禮?”雨洛輕輕抿嘴笑了笑,“照樣進行啊,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在別人婚禮上大鬧,多丟麵子啊。我會做麼?我隻是想,靜靜的在婚禮上,偶爾搶搶風頭,看看他一副內疚不知所措卻因為虧欠而不敢爆發的模樣。我要讓他知道,我是愛過他,隻不過,與愛我自己相比,他根本一文不值!我秦雨洛沒了他,照樣可以再愛上別的男人,照樣可以活的很好,活的風生水起!”
竹夕望著眉眼倔強的雨洛,不知道該怎麼好。秦雨洛辛辛苦苦愛了五年的男人,在兩家人開始談婚論嫁的時候,莫名奇妙的半路殺出個女人,拿著醫院開的證明單,一臉驕傲的站在男人麵前,眼神倨傲的看著秦雨洛,輕輕的開了口,一句話就把所有震撼在婚紗店裏。竹夕想起當初那一幕,秦雨洛站在鏡子前,揚起的裙角還未落下,眼裏就朦了一層水汽,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滿懷希望的開口“季風,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是要跟我結婚的對不對?”看著眼前的男人愧疚的低頭,秦雨洛再也忍不了,徑直把手裏的新娘捧花扔向季風,“為什麼?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