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年,這半年裏,太後並未放棄,硬塞了數名女子至後/宮中,然而,她們卻連皇上都沒見著,更別說得到寵幸。
墨璟昊忙於朝事之餘,獨寵樓璿穎,季公公連牌子都不必準備,侍寢的永遠都是皇後,她甚至嫌棄鳳霞宮的清冷,直接搬進了明翔宮,在那裏安了窩。
半年了,樓璿穎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皇宮裏有了閑言碎語,恬兒很盡責地將探聽到的各種版本流言彙報給她。
所有的閑言碎語中說的最難聽的便是她沒有生養能力,卻憑著妖法迷惑皇上,逼他獨寵。
樓璿穎聞言挑了挑眉,看著眼前圓桌上擺放的黑乎乎藥汁,她的手指在桌麵上慢悠悠地敲著,表情有些微妙,讓一旁站著的恬兒猜不透她的心思。
“娘娘,是不是宮裏傳的話讓你傷心了?你別多想,你才十七歲,把身子養好,肯定能給皇上生出白白胖胖的皇子,快把這補身子的藥喝了吧。”恬兒說著,端起藥碗要喂她喝下。
“補身子的藥?恬兒,你真的認為這是補身子的藥?”樓璿穎看著恬兒送過來的藥匙笑著詢問。
“不是嗎?皇上是這樣說的啊,讓恬兒每天必須盯著你把它喝完。”
“這是避子湯,每天喝,那我就永遠不用懷孕了。”
“啊——”恬兒一聽“避子”二字,手一抖,直接把藥碗打翻在地,“娘娘,你別亂說話,皇上怎麼會做這種事。”
樓璿穎將手肘擱在桌上撐著腦袋,淡定地道:“我又不像你那麼笨,第一次喝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那你怎麼還喝?你問皇上為什麼讓你喝這個嗎?”
“沒問,不過,大概需要問問了。”她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恬兒,把碎了的藥碗收拾好,他問起我喝沒喝藥,你就說我喝了。”
“可是……”
“恬兒,你也想讓我繼續被傳不會生嗎?”
“當然不是。”
“那就照我說的話做。”
恬兒想了想,最終點頭:“好,恬兒聽娘娘的話。”
“乖。”樓璿穎摸了摸她的腦袋,誇獎道。
之後的幾天,湯藥再次送到明翔宮,樓璿穎都讓恬兒把藥倒了,而回複全是她很乖地喝了補藥。
墨璟昊對她的身體很著迷,以往她對床/第之事很被動,對他的無節製更是怨念連連,連番抵製,而這幾天,到了晚上,她跟變了個人似的,使出渾身解數去取悅他,她主動起來更刺激了他,差點被折磨地虛脫。
終於,兩人緊密結合之後,濕熱盡灑在她體內,她氣喘籲籲地癱軟在他的身下,而他同樣喘著粗重的氣息匐在她香軟的身上。
許久之後,她的體力恢複了些,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帶給他陣陣癢意,身下一緊,他抬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微眯著眼警告:“穎兒,玩火可是要負責熄火的。”
她狡黠地對他一笑:“我這幾天難道不是很賣力地替你熄火?”
“這倒是,不過……”他再次翻身將她壓於身下,抬起她的下頷讓她直視自己的雙眼,“穎兒,這幾天這麼熱情總有個原因,說吧,怎麼回事?這麼取悅我,是又打算起什麼壞水?”
她不滿地嘟起紅唇:“哼,居然把我想得那麼壞,看來你不喜歡我這麼主動,那你可以滾下去了。”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而後張嘴將其含住吮/吻。
“不滾,還可以再來幾次。”
“別……別別……今晚已經夠多次了,我要睡覺了,明晚再繼續。”她現在力氣可沒恢複完全。
“不夠。”他說完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挺身進入了她。
一番激戰,她再次全力配合了他,最後累趴在他懷裏。
他輕攬著她,隔了一會,黑暗中傳來了他低沉的嗓音:“穎兒,你肯定瞞著我事情。這幾天你這麼主動我很滿意,可是太過反常,真不打算告訴我?”
“唔,”樓璿穎很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她已經好多天沒喝他讓人送來的藥了,每晚還這麼賣力地誘/惑他播種,也差不多了,“璟昊,告訴你之前還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嗯。”他挑起她的一撮頭發把玩,很耐心地等著她的問題。
“你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希望我生孩子?還是不想讓我生你的孩子?你是打算讓軒墨王朝後繼無人還是打算讓除我之外的女人替你生孩子?”她趴在他的胸口仰頭看他,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還不帶喘氣的。
他微微一愣,盯著她的眼睛直瞧,好半晌歎了口氣,揉著她的腦袋道:“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想什麼?每晚侍寢的人都是你,哪裏來的除你之外的女人?穎兒,我隻要你替我生孩子就夠了。”
“那為什麼你每天都讓我喝避子湯?你明明就不想讓我懷孕!”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今晚他要是不給她一個說法,她跟他沒完!
“誰告訴你那藥是……”
“你當我傻啊,我雖然不懂藥,可我的藥書多著,月離有時也會進宮來看我,拐彎抹角也能套出話來。”她雙手齊動,扯著他的臉抱怨,“說!為什麼?”
他將她的手拉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從容不迫地回答她:“穎兒,你還小,自己都還那麼貪玩,生了孩子怎麼照顧他?這事不急,過兩年再說。”
“十七了,已經夠大了。再過兩年?不用等兩年我就被浸豬籠了!”她翻了個白眼,怨氣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