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辦到的?”他從墨弘毅那了解到,今晚毅王府這場火燒得很古怪,燒的隻是王府的所有要道,最奇怪的是火舌並沒吞噬兩旁的樹木。
“這與皇上無關,我不會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辦得到。”
“朕命令你說!”墨玄銘再次一掌拍在書桌上,掌勁之大讓桌上的奏折都震動起來。
他今天一定要弄明白藏在她身上的秘密,別以為他那麼好忽悠,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懷疑她了。
“嗤。”樓璿穎嗤笑一聲偏開了臉。
“不說?你在不在乎你娘的性命?你身邊的小丫鬟,還有你從冰蛇島帶回來的人、越楚,你別逼朕對他們下手!”
樓璿穎聽後緩緩抬頭看向他,帶著鄙夷與嘲諷:“皇上,你身為軒墨王朝的一國之君,行為竟然如此下作!越楚為了救你,墨璟昊為了救你,他們付出了多少,越楚還差點犧牲了自己,你不過因為嵐妃娘娘當年的過錯就要殺他們?你忘恩負義,你的良心何在?你就不怕這事宣揚出去,遭到天下人的恥笑?”
“砰”地一聲,墨玄銘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發出了巨響,兩人隔著幾步之遙互相瞪視著。
樓璿穎眼裏沒有絲毫懼意,而墨玄銘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換作別人,要是敢對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絕不可能活下來。
可是,樓璿穎,這個身上藏著秘密極大可能是預言認定的女人,能否殺得?
“來人,把樓璿穎關進大牢,擇日問斬!”
她一再挑戰他的皇權,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都下決心要處置墨璟昊了,也不差再把她毀了。
毀了她,就讓預言永遠消失。
相府之女一死,誰也別指望預言,軒墨王朝仍然可以安穩立於天下大國之列。
“是。”
侍衛衝進來,拉了樓璿穎就往外走。
樓璿穎從墨玄銘說出要斬她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的表情很漠然,沒有任何反抗。
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進宮來就是為了激皇上將她關押進大牢,至於以後該如何辦,等她進了大牢和墨璟昊商議再作抉擇。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就在樓璿穎即將被帶出禦書房時,吳公公突然出現在門外,向墨玄銘稟報。
墨玄銘揉了揉眉心,心浮氣躁,直接揮退他:“不見。”
“嗻。”吳公公退著往後,剛要回去複命,可皇後先一步闖進來了。
她不顧宮女的勸阻,狼狽地往禦書房衝撞。
“滾開,誰敢阻攔本宮?”
樓璿穎迎麵就對上了皇後那著急的臉,皇後看見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進禦書房。
“皇上,你是不是把昊兒關押進大牢了?”
墨玄銘皺眉看著皇後,最終淡漠地點頭:“沒錯,他是嵐妃和莊坤華生下的孽種,朕不會留他!”
皇後抖著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皇上,你的意思是……你要殺昊兒?”
墨玄銘指著被他掃到地上的書信,冷聲道:“沒錯!證據全都在信裏,皇後你自己去看。雖然嵐妃是你妹妹,但朕希望皇後不要插手這事,朕決定的事不會再變!”
皇後一聽跪坐在了地上,一把抱住墨玄銘的大腿,失聲痛哭:“不,皇上,你不能殺昊兒,你不能殺他,他不是什麼孽種,他也不是嵐兒和莊坤華的孩子,他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啊。”
墨玄銘完全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暴怒了,咬牙切齒地命令皇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皇上,昊兒才是臣妾為皇上生下的孩子,他是你的皇子,你不能殺他。”
樓璿穎也嚇住了,皇後說了什麼話?她不會幻聽吧?
“放手!”她出其不意地揚手,衣袖裏的冰魄蛇探頭出來,張開森森的蛇口就要朝侍衛咬去,她警告道,“這是冰魄蛇,咬到你們就等死吧。皇上現在心思不在我這裏,你們給我鬆手!”
侍衛一聽,立刻退開數步,警惕地瞪著她衣袖上的冰魄蛇,它正纏在她的手腕上,歡快地吐著信子。
“不,不可能,朕一個字都不信,你不過是為了讓朕放過他才這麼說的!”墨玄銘果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樓璿穎這邊的情況,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皇後說的話裏,僅思考一會,便搖頭否認了這事。
“皇上,臣妾沒有半句謊話,昊兒是臣妾所生,臣妾有證據,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