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身的冰冷氣息讓樓璿穎的身子抖了下,她又有打噴嚏的衝動了。
“真有這麼冷?”墨璟昊將她扶正,又替她將身上的棉襖裹緊,其實他不比她好過,隻是內力深厚,這兩年又習慣了,再冰冷也覺得不算大事。
“很冷。”她抖著唇,很想明確地告訴他,如果他離得遠點,她應該能好受一些。
咦,他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可是大廳,他居然也出景軒院了!
“墨璟昊,你怎麼跑出來了?”
“皇甫辰告訴我,父皇來了。”
“不隻你父皇來了,皇城第一美女也來了。”她沒好氣地加了句,對莊欣柔的印象遭到了極點,很不巧他過去跟莊欣柔還有一腿,連帶地提到這事她也跟著不爽他,“你不會是聽說美女來了,特地跑出來見她的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那熊熊的八卦之火又開始燃起,八卦不分怨恨,凡是能拿來說事樂嗬的都接受。
提起這事,墨璟昊的臉色就暗沉下來,眼神也變得陰冷。
“收起你腦袋裏的複雜思想,少把我跟她扯一起!”
樓璿穎撇嘴,不肯說就算,反正皇甫辰還欠她解釋,今天過後她一定要從他那裏打聽到秘密。
她突然想到皇上給她下達的命令,一柱香的時間,他們還在這裏聊了那麼久。
“你父皇欺壓我,一柱香為限,如果你不出現在大廳裏,就要重罰我。”
“嗯,我這不是出來了?”從接到消息,知道墨玄銘突然闖來璟王府時他就猜到了,他是非要逼他現身不可,畢竟從那次被召進宮後,他又足足消失了近二十天。
“可你的盅毒,要是讓人知道……”她著急的不是其他,是怕被強逼做他的藥引子。
“不是有你在麼?”他扯著嘴角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大熱天都能穿棉襖出來,全身也冰寒,現在看來其實我比你正常。”
最起碼他穿的還是薄長衫。
樓璿穎嘴角一抽,很想衝他吼一句,他才不正常,可這兒離大廳太近,她要是一吼,準讓人聽了去,隻能撇嘴不樂意地嘀咕:“可我碰到別人不會冰化!”
“你跟著我,我不碰人不就得了,走吧,再聊下去即使我出現你也要被定罪了。”
“我跟你父皇說我感染了重寒,而且是被你傳染的,一會你不能揭我老底!”
他挑眉,反問道:“為何要說我傳染的?”
“萬一他明天要是也生個病,說是我傳染的,一刀砍了我怎麼辦?如果起先是你傳染的,到時候我就能擺脫幹係了,他總不至於砍了你吧?”
她歪理一大堆,他也懶得跟她爭辯,牽了她冰涼的手就一起往回走,兩隻同樣冰涼到與這熱天格格不入的手握在一起,當事人沒覺得奇怪,然而,一進大廳,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易君謙瞪著他們的手,眼裏蓄滿了名為嫉妒的火,與他有一樣情緒還有莊欣柔。
墨玄銘驚詫後倒是挺滿意的,靠著椅背輕捋著胡子笑得很古怪。
“愛妃,你看他們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