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昊始終抿著嘴,定定地看了樓璿穎一會,最終妥協地往院裏走。
她其實很想溜,隻是暗夜和白澤都圍著她,她根本無處可溜,無奈之下隻能跟著進廳。
這是樓璿穎第一次進入墨璟昊住的地方,整個屋子以暗黑為主調,深邃壓抑感襲來,讓她眉頭直皺。
“你把屋子裝扮成這樣看了不鬱悶?”
墨璟昊白了她一眼,並沒打算回答她的話,坐下後又輕咳了兩聲。
越楚拿出藥箱,替她包紮傷口,傷口有點深,可看她那輕鬆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疼,他稍稍一用力,就聽她哇哇大叫起來。
“疼,這是肉做的。”
越楚笑了笑,放輕了動作,很快就包紮好。
“謝啦,楚神醫。”
“墨璟昊,你究竟中了什麼巨毒?”已經習慣了墨璟昊不搭理人,她沒多在意,又拋了個問題出來。
“蛇毒,已經成盅。”越楚替墨璟昊回答,如果已經確定要她幫忙,有些事就不該隱瞞。
“中毒不是該去找解藥嗎?你是神醫,解藥你自己配,幹嘛找我?我怎麼就成了他的藥引子了?”樓璿穎想想就覺得憋屈,她不過是好奇心太重,偷溜進來,好端端就成了別人的藥引子。
皇甫辰和越楚對望一眼,臉色變得凝重。
“樓璿穎,你剛才碰了璟昊,有什麼感覺?”
“沒感覺啊,”樓璿穎聳肩,對皇甫辰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應該要有什麼感覺?有種隨時被他甩出去的感覺算不算?”
“咳——”皇甫辰被她的話給嗆到了,喝進嘴裏的茶亂沒形象地噴了出來,他發誓他和越楚都很嚴肅看待這事,可她出口後輕易就把事情變得詼諧,“樓璿穎,我們很正經在跟你說正事。”
“我很正經好不?他整天冷著張臉,隻要我一碰觸到他,每次都被他摔得差點骨頭斷裂,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皇甫,我倒是發現了,你和她說沒兩句話準吵起來,你別說了,我來。”越楚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在旁邊觀望他們多久,就聽他們吵多久,耳朵都要長繭了。
皇甫辰擺手:“行,這事你來解釋。”
“樓大小姐……”
“樓璿穎!你不覺得叫樓大小姐很別扭嗎?直接叫名字。”樓璿穎從桌上撈起一杯茶,懶懶地靠在軟椅上,撥著茶蓋擺弄起來。
“呃,好吧。我再向你確認一件事,你剛才碰觸璟昊時沒感到冰冷?”
“他一向不都是冷冰冰的嗎?早習慣了……”樓璿穎看了臉色蒼白的墨璟昊一眼,見他也皺眉看過來,眼神碰撞兩人自然互看不對眼,她“哼”地一聲沒好氣地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感覺,而是一種真實感受,你碰他不覺得會渾身發冷嗎?”
樓璿穎不解地搖頭,就見越楚向門外守著的白澤發話:“白澤,端盆熱水進來。”
白澤很快將熱水端進來,樓璿穎在心裏感慨,萬能的白澤,既能當護衛用還能當侍從支使。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越楚站起來,挽起衣袖去碰輕咳中的墨璟昊,在墨璟昊的皺眉中,她看到一種詭異的現象:越楚碰觸到墨璟昊的手竟然從指尖開始慢慢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