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甫辰的笑話聲,王府的奴仆全都悶聲偷笑,樓璿穎垮下臉,在心裏咒念起皇甫辰來。
她已經夠倒黴了,他竟然還沒同情心地笑話她。
看著他那如雪的白衣,她起了壞水,手偷偷地按在硯台上,而後猛地跳起來,歡快地朝皇甫辰奔了過去,兩手快速抓上了他的手臂,並天真地嚷道:“辰哥哥,辰哥哥,璿穎又見到你了,你上次不是答應璿穎要到相府玩的嗎?”
皇甫辰看著手臂上突然多出的兩隻髒兮兮的小手,頓時頭皮發麻,隻恨自己沒有及時躲開她。
兩次了,她兩次弄髒了他幹淨的衣服,而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
“你們挺熟。”
向來寡言少語的墨璟昊竟然開口了,雖未帶任何情緒,但還是讓皇甫辰下巴差點著地,這家夥向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額……”皇甫辰將還死纏著他手臂的女人推往墨璟昊那邊,“不熟,她現在是你的女人,快把她弄走,髒死了。”
墨璟昊不動聲色地移開身體,避開了與樓璿穎觸碰到,他這動作也讓她深受刺激,她是毒瘤嗎?竟然這樣避她!
她很想拿自己的黑手也去汙染墨璟昊那一襲白衣,剛揚手,他似乎早預料到般,不冷不淡地道:“若你想被丟出璟王府,就試試!”
“……”她的手僵住,不知道如何動作,若按她以往的性子,越受人挑釁,她越想嚐試,被丟出璟王府有什麼了不起,她還不稀罕來,隻是,剛來就被趕走似乎很沒麵子。
“喲,這傻子竟然能聽你的命令。”皇甫辰故意刺激他們,說完還好整以暇地看向樓璿穎,等著她的反應。
可惜她微低著頭,什麼反應都沒有,似乎對傻子這種稱呼完全麻木了。
殊不知,樓璿穎衣袖下的小手憤憤地攥緊,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傻子?敢在她麵前直呼她為傻子,皇甫辰,給她記著!
正在這時,從府外跑進來一名侍從,拱手詢問:“王爺,皇甫大人,馬已經備好,是否現在出發?”
“嗯。”
“我住哪?”樓璿穎見他們要走,邊打嗬欠邊伸手攔住他們。
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還是找到自己的窩回洗去自己一身的狼狽比較適合。
她的聲音極度慵懶,已少了剛才的童稚,神情也很清明,這時的樓璿穎完全沒有癡傻模樣,讓眾人生疑,皇甫辰更是直接笑著問出口。
“樓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裝傻?”他還以為她打算一直裝傻到底,沒想到現在就要自我拆穿了。
樓璿穎小臉一皺,眨巴著無辜的大眼,委屈地哭訴:“辰哥哥,嗚,你怎麼能說璿穎傻?璿穎不傻,一直都可聰明著哩!”
“嘖嘖,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高,實在是高!”皇甫辰朝她伸出了拇指,“樓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