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也覺得幸災樂禍。坐山觀虎鬥,她過她的逍遙日子,管府裏眾姨娘眾姐妹鬥翻天。
“小姐,你一點都不覺得吃驚?二小姐突然變成這樣……”
“她被人下了藥唄。”
“下藥?誰敢給二小姐下藥?”
樓璿穎抿嘴但笑不語,前幾天當樓承德告訴他們皇上有意讓她們幾個姐妹都嫁給皇子後,第一個提出反對的是柳姨娘,在她眼裏,除她女兒之外,其他人都不配得到這種待遇吧。
她猜想那下藥的人與柳姨娘和樓璿雅脫不了幹係,目的就是毀了樓璿琴的名聲,讓眾皇子都不敢娶她。
她是否該慶幸自己在裝瘋賣傻,如果讓她們母女知道她恢複正常,今天被下藥的也許就是她了。
“有聽說我爹怎麼處理這件事嗎?”
“老爺不準府裏的人私底下議論這事,更不許宣揚出去,可是,大家不敢當麵說,背後誰不議論啊?”
“恬兒,既然我爹他說出這話來了,這些事你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出了穎月居的門,絕對不要和其他人議論,知道嗎?”
“好的。”恬兒點頭如搗蔥,看樓璿穎伸了個懶腰倒向床裏,她也沒再打擾,環顧屋子,地上還扔著小姐今天出門穿著的粗布衣衫,她上前收拾,拿著手裏的衣衫,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好奇地問出了口,“小姐,這小廝衣衫你是從哪裏找來的?恬兒從沒在小姐的衣櫥裏看到過它。”
“畫……對,我的畫。”經恬兒這麼一提醒,樓璿穎想起她的畫還藏在那件衣衫的袖子裏,著急地從床上蹦起,衝到恬兒身邊,從她手裏拿回衣服,將袖口裏放著的那卷畫軸抽出,而後又將衣服塞回恬兒手裏,寶貝地拿著那畫卷左看右看,“衣服扔了就好,我偷藏起來的,別讓爹他們發現。我去書房畫畫,沒急事不用去找我。”
說完,樓璿穎拿著畫朝書房跑去,留下恬兒拿著衣衫在發愣,小姐最近怎麼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畫畫?
樓璿穎到了書房,小心翼翼地攤開畫卷,用匕首劃破右手拇指,按在畫卷上,默念後,白光閃過,她從蘭亭書肆裏辛苦搬出來的包袱和老板送她的那幅臨摹畫就安靜地擺在書桌上。
“哈哈,我的寶貝。”她激動地抱住它們,將那幅臨摹畫攤開,感慨畫者的畫功,“就掛在這裏吧,每天能看上幾回。”
樓璿穎自言自語,在書房裏找了個最顯眼的地方,將它掛上。
“天景?是誰呢?我有他一半的畫功就好了……”
“我也臨摹看看。”樓璿穎提起筆,攤開畫紙,照著牆上的《征途》臨摹起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書房裏傳來某人的哀嚎聲。
“根本不是畫嘛,跟****一樣。”
樓璿穎看著畫紙上那糊成一團根本辨別不出啥玩意的“畫”,深受打擊,能力是硬傷,能臨摹得跟原作差不多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