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可是聽說璟王爺文武雙全,才華卓絕,力壓眾皇子,皇上也最寵他,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會被流放異鄉。”
“皇族的事還真難說。”
“唉,這事聽聽便好,小心被人聽了去,我們就要受牢役之災了。”
幾個攤販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自認為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路過的樓璿穎聽去了。
那璟王爺竟然這麼神秘?由最受寵的皇子到被流放,他人生奇遇也真夠豐富的。
重!她步履艱難地走著,剛才鬧出那麼大的事來,她不敢直接回相府,包袱太重,手又受了傷,掌心現在還流著血,每走一步都吃力。
血……
她竟然忘記自己的異能了,如果把這些書都收進畫裏,她哪需要費這麼大力氣來搬運。
樓璿穎想到這事,頓時來了勁,東張西望後,拐進了無人的小巷裏,直到確定周圍沒人後,她將包袱再次甩到地上當椅子坐,同時也喘起了粗氣。
“丫的,樓大小姐這小身板真嬌氣啊。”
她現代的武術白學了,對著這副嬌弱的身子有時也很無奈,她嘀咕著,也暗下決心要強身健體,手不能抬肩不能挑,日子怎麼混?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站起來剛想把包袱收入畫中,卻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窺視著她般,她倏地轉回身,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裏張望,又仰頭環顧。
“誰躲在這裏?是好漢就別躲在暗處偷窺!”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即使沒有看到暗處的人,但她相信那個人確實存在。
她的敏銳性向來極高,有一絲蛛絲馬跡都能察覺到,這也是鑒定師必須具備的能力。
細微的撲騰聲響起,猶如疾風馳過,很快,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散去。
剛才那人施展輕功離開了?
樓璿穎皺眉,她不傻,偷溜出府的事除了恬兒以外沒人知道,自然不會是相府的人,那就隻能是璟王爺派來的,他可真多疑,她不過跟他嗆了兩句聲,竟然讓他勞師動眾到讓人來跟蹤她。
“入畫!”
她決定速度回相府,左手按在包袱上,話音剛落,地上的包袱就已成了一張畫,她將畫卷起,收在腰側,在皇城四通八達的小巷裏幾乎繞暈過去,總算回到相府外的那條巷子,隻見她靈巧地爬上了樹,一躍翻進了穎月居的院子裏……
璟王府。
“王爺。”
“進來。”低沉醇厚的回應聲響起,白澤推開了墨璟昊書房的門,看到他正在案桌前奮筆疾書,便恭謹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墨璟昊落下最後一筆,擱了毛筆,淡聲道:“說吧。”
“王爺,你離開後,他把離少爺留下的兩錠銀子都給了那攤販,困難地扛著包袱就走了。他走得很慢,最後繞進了巷子裏,但他的警覺性很高,屬下剛接近就被察覺,隻能遠遠跟著,如果屬下沒看錯,他最後是拐進了相府後的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