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遭遇(2 / 3)

冰兒一邊嚐,一邊點頭讚,說道:“我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味的。要是必須生活在這裏,也許開家牛腩店也是不錯的。”

梓煊嗤笑一聲,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

“笑什麼。”冰兒瞥他一眼,說道:“就算不知道自已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至少還明白自己曾經在那樣的年代活過呢。就算當作重生一遍,我的世界觀可沒有被這裏的人同化哦。做寄生蟲最要不得。”

“問題,是,你,如何,才能不做寄生蟲。”梓煊滿口食物,以筷子點了點她的碗。

“也許,我該放棄追尋過去,離開你家出去走走。”冰兒托腮。

“嗬,嗬嗬,沒,有,兩天,你就,被拐走。”梓煊嘲笑地看著她的臉。任誰頂著這樣一張天仙臉蛋,絕逃不過登徒子的色爪。

“也是。”冰兒點頭表示同意,“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

“嗬,嗬,說不準,你原本,就是武功高手。”梓煊安慰她一聲,又將自己的嘴塞滿。

冰兒一愣,攤開自己的手板仔細看了看,粉紅柔嫩的掌心,好似從來沒有拿過東西的嬰兒的手,這樣的手怎麼可能屬於武者的手?不過,梓煊一提武功高手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湧現出一首像是口訣似的詞:

犁花帶雨美人麵,步步蓮花池中仙;

移花接木真假入,借花獻佛空悟緣。

曇花一現紅塵豔,花飛蝶舞雲峰巔;

天花亂墜無間路,落花流水寸尺險。

水月鏡花幽蘭怨,閉月羞花芙蓉謙;

霧裏看花奪魂目,走馬觀花索命弦。

花前月下情相見,花好月圓心相連;

天女散花生死渡,火樹銀花落九天。

“噹、噹”伴著叮當的敲碗的聲音,梓煊不滿的聲音也傳入耳中,“喂,喂,有沒有聽見,神遊,太虛,去了哪一邊?”

“啊?”冰兒這才回過神來,問梓煊:“你在這身體裏這麼久,會不會,偶爾有些不屬於你的記憶出現?”

梓煊聳了聳肩,並搖頭。

“那就應該是我自己的記憶才對,不過,那是什麼意思呢?”冰兒托起下巴,覺得總有一些東西要從腦海裏跳出來,但這些東西隻給她陌生的感覺。

“就說放棄以前,就是,就是最幸福的。”梓煊建議道:“寒玉,寒玉對你頂不錯。”

冰兒哦了一聲,不願意與他討論寒玉的問題,對一個早已三妻四妾的皇子,將來還擁有真個後宮的人可提不來興趣,心裏也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才能不必太招搖地在這世界生活下去。

正沉默進食的她忽然被窗子外一閃而過的竹蜻蜓吸引了目光,在食館這一方窗口下,是一小巷子,巷子邊上有一簇矮矮的竹,小孩子們在竹下玩耍,手上拎的就是竹蜻蜓。其中一隻往她的方向旋來,飄入窗口中,冰兒將手一探,便將竹蜻蜓抓在手上。下方的小孩子在嬉鬧著要她歸還竹蜻蜓,冰兒朝他們一笑,將竹蜻蜓轉飛,哪知那小玩意兒竟往大街方向飛去,在她的驚呼聲中飛向一全身裹了黑紗的男子。男子戴了鬥笠,鬥笠上的黑紗完全將他的臉遮住。就在竹蜻蜓還未能碰到他的鬥笠,頃刻間在半空化成碎片。男子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的方向。冰兒心中不禁一顫,她急忙退離窗子,隻敢偷偷再瞥了那人一眼。盡管那一張臉完全隱藏在黑紗後,盡管他一動不動,但那全身上下仍舊散發讓人窒息的刺骨撕裂的感覺,狠佞銳利的殺氣從那黑紗後的眸子中迸發。

“那個人。。。。。。”冰兒按住狂跳的心口,對那個人產生了畏懼的感覺。

“什麼?”梓煊也探出頭去,黑衣人卻已經走了。

兩人離開食館後,依舊繼續晃悠在大街小巷,由於冰兒的腦海中依然停留在剛才那一黑衣人的一幕中,從一胡同出來後,竟沒有注意到有馬匹打斜裏跑來,來人與她的座騎同時驚躍起,冰兒也順勢朝地麵方向滾落。在那千鈞一發,伴隨著梓煊的驚叫聲中,冰兒竟揪住馬鞍上的皮帶,忽翻身而上,漂漂亮亮、穩穩當當地坐回鞍中。